的技藝!”
“琵琶調不都一個樣麼……”
“琴聲若人心,曲調顯感情。”城曰輕笑,拂了被夜風吹散的青絲。
“城哥哥連這音律也懂?”商祿兒佩服得緊,一抬頭就見身旁的男子薄唇微勾,滿眼溫柔,那神情好似不在當前,不知穿越去了何處。明明周身的笑意,偏就讓人覺著清冷,看不真切。
“呵呵,我哪裡懂得音律,不過旁聽來的。”他笑,竟是滿眼憂傷。
見他如此神色,商祿兒一時也沒了話,就閉上了嘴跟著他朝前邊坊船走去。
“小姐可真奇怪,一對上公子就變化多端的……”秋竹疑惑地嘟嚷一句,也靜悄悄地跟著去了。
湖岸邊停了眾多船坊,各船之間傳了琴聲歌聲,聲聲入耳。城曰三人站在其中最大的一艘面前,好奇地打量著。
這坊船分了三層,暗紅配金黃的搭配,頂蓋用了木質紡琉璃瓦的設計,船頭做了青鳥孔雀的形狀,羽翼為船身,兩側還蹬了前爪,雀尾展開,每一片羽毛上都鑲了金片寶石,奢華大氣,整個坊船比別家的多出一倍有餘。
此刻三人就站了那孔雀頭的下方,盯著那龍飛鳳舞的“孔雀樓”匾額,竟生出分想一探究竟的念頭。
剛要邁步進去,只見那緊閉的一樓艙門大開,霎時從裡湧出一片鶯鶯燕燕,捏著小手絹兒,搖著小葵扇,邁著金步搖,走路是扭扭捏捏,動作卻是在三人還來不及反應時便圍了個水洩不通。
“唷~哪兒來的俏公子,可是來聽曲兒的?”一女搖著金邊仕女小香扇,不時遮了半邊臉,朝城曰拋了個眉眼。
“公子~奴家唱得可好了!”一女著了煙湖紗裙,半露的酥胸(和諧)推了推前邊兒擋路的人,一臉倩笑。
“她們的破曲兒可沒看頭!”一女對著眾展示女掃了掃她手裡的大紅牡丹絲絹,纖細的玉臂撩開了薄紗袖,柔若無骨地纏上了城曰純白的肩頭,“奴家可給公子更好的?”
“公子,我會春香曲!”
“公子,奴家可會跳舞了!”
“公子!”
“公子……”
不過才片刻,那一個個花哨的姑娘便爭搶起來,一個兩個牟足了勁兒,紅撲撲地盯著面前的白衣公子,只見他雙手環胸,好奇地盯著她們,笑顏盈盈。
倆小丫頭哪裡見過這等陣仗,秋竹見商祿兒一臉不耐,連忙站了前面,雙手叉腰:“走來!走開!都走開!我們公子用不著你們伺候!”
那些個青樓姑娘看見一個小丫頭倒來唬她們,不免氣急,停止了內鬥,一視過去,那描得精緻的眉清一色擰起,憤憤地瞪著秋竹。
“哎喲!我倒是才瞧見,還有兩個大姑娘來逛花樓了呢!”也不知是誰開了腔,酥麻麻的聲音故意抬高了強調,失了本該的勾魂,滿滿刻薄。
“小姑娘莫不是也來尋歡了?我們這兒可沒小官兒~哈哈哈哈……”又一女接了腔,末了還一陣調笑,惹來身後姑娘們越說越笑。
“原來找小官兒來的……”
“如今的小姐可真大膽!”
“可不是嘛~呵呵呵呵……”
那些個花姑娘越說越起勁,站在同一戰線又是嬌笑又是揮手的,旁人不知還以為孔雀樓大開船門當街攬客來著。
“吵吵吵!你們皮癢啦?!”艙內突然傳出一個飽滿圓潤的聲音,此刻提了音調,倒聽出分尖刻。隨後從內走出一個三十上下的女子,穿了身深紅綢緞裙,上了濃妝,雖是三十的年紀,卻成熟嫵媚,風韻猶存。
“媽媽!”一件來人,那些吵鬧的姑娘立即溫順地俯身,再不造次。
看來是這孔雀樓的東家。那女子站在眾姑娘中間,挑了眉大量門前的三人,突然神色微變,立即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