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靳宇才選擇留下來。這是羽晴告訴我的,羽晴和依涵的關係不錯,就像我除了她以外,也有陸菲一樣。既然是她說的,就應該會是真的。不過那時的靳宇,於我來說不過只是個毫不相干的路人甲,所以我也只是當個惋惜聽了。
依涵是個溫柔得像水一樣的女生,她永遠都是笑臉迎人,她永遠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好像誰都是她的主人一樣。我班曾經有三個男生公開的追過她,但都以失敗告終。不過倒是有一個不死心的,直到了高三還不放手,那個人叫孟然。
如同我不在意他一樣,靳宇也沒有在意過我。起先的一個星期,我和他幾乎沒有說過話,他只跟依涵說話。相較於陸菲這個同桌,他似乎更喜歡依涵。不過說實話,若我是個男生,我也更喜歡依涵一些,因為依涵“聽話”,我給她的淺略評價就是“聽話”。而陸菲,我覺得她更適合去當心理學家,因為她總愛研究別人,無論是從你的話語還是你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會從頭到腳的給你分析,這樣的人做朋友還好,要是做戀人,恐怕還是有點扛不住。她跟我說,依涵肯定是喜歡靳宇。然後我問她,那靳宇呢?她說,靳宇不喜歡她,至少現在肯定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她,那為什麼靳宇每次跟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帶一些小動作?比如說碰碰她的頭髮、摸摸她的臉。我很是不解。對於這,她沒有給我合情合理的解釋,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男生嘛,都這樣。
我卻不這麼認為,靳宇一定也有些喜歡她,只是為什麼不乾脆說明白,我就不知道了。
幾個星期後,我跟靳宇熟絡了起來,原因很簡單,他問我題。雖然我學習不如依涵好,但靳宇問我的次數不比問依涵少,甚至還要多一些,我把這歸結於一個男生的好面子,總不要再自己“喜歡”的女生面前顯得自己太弱才好。
再後來,我發現他幾乎不再問依涵題了,突然我覺得我成了他數理化生的專業答疑人員。
我覺得靳宇是個挺驕傲的人。
有一次,他問我題,看他一臉命令的樣子,我想逗逗他,我對她說:“來叫聲姐,姐就給你講。”
他沒叫,也沒再說什麼,就這樣算了。
還有一次,我和他一起聽歌,他說我的歌不好聽,我對他說:“說好聽,要是不說,就別跟姐說話了。”
之後,我們就真的有兩個禮拜沒有說話。
不過最後我贏了,因為是他先對我張的口。只是那首歌的事,我沒敢再提。
隨著我倆越來越熟悉,他的那些小動作也逐漸轉移到我的身上,跟我說話時,他也會碰碰我的頭髮,跟我說笑時,他也會碰碰我的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也許就是那時,在我的心裡,也有了他。
不知何時,我開始會時不時的想他。
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要說的不是我的當局者迷,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是喜歡他的,我要說的是依涵的旁觀者清。
依涵似乎看出了些什麼,這幾天總是悶悶不樂。可每當靳宇找她說話時,她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笑意盈盈,溫暖如風。
依涵會每天幫靳宇杯子把裡的水打滿,即使水杯是滿的,她也會重換一杯,她不會讓他喝前一天剩下的水。
按理說,我和依涵那時該算是情敵了,可我們倆卻因為同時喜歡——這種喜歡,心照不宣——上一個男生而變得要好起來。我開始欣賞這個女生,甚至有些,算是喜歡她吧。
每當他有球賽時,他都會告訴我去看,即使是雙休日,他也會用簡訊通知我。只是我一直是遠觀,從來沒真正站在看臺上過。這個約定熟成的規矩是他第一次要我去看他週末打比賽時形成的。
那時,班級裡好多男生都在,我便沒進去,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我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