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名正言順的女友,這麼就出現在他的比賽場上,不好。比賽之後,他打電話找我,我要他到學校後門找我。見了他,他問我是不是沒有來,我指了指那棵大樹,告訴他我是在那看著他的,告訴他那麼多同學,我出去了不好。他笑了,我也笑了。之後,那棵樹,便成了我的看臺。
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喜歡我,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但他卻總是向命令女朋友似的命令我。告訴我這個不要吃,那個不要碰。每次體育課前,他會以毫不在意的樣子丟給我十塊錢,然後對我說,買兩瓶飲料去。但只有第一次我買過兩瓶,因為那時我不確定第二瓶是不是給我的。
我不是不要他的東西,我只是不想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要他的東西。我在等高考,我想他也一定和我一樣等高考,待到那時,他會給我一個身分,他女朋友的身份。
一月份,那是我們最後的寒假。
這個寒假是個短暫的假期,因為當再回到學校時,高考就將在面前。這個寒假是個漫長的寒假,因為思念在吞噬我的心,思念在絞痛我的魂。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一個人。
這個假期,他彷彿消失了一般。這也讓我重新審視自己,我到底是不是那個他心裡的人。他的冷漠讓我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他的淡薄讓我覺得他的心裡從來沒有存在過我。
寒假只有短短的十九天,然而我卻日日度日如年。那十九天,於我而言,仿若十九年。
開學第一天,他見了我,依舊熟絡非常,捋著我的頭髮說:“怎麼樣,想哥沒?”
我看著他,這個我為之輾轉反側的人。在他眼中,我看不出我與其他女生有什麼不同,因為這句話,就在開學這一天,他已經問過了無數個女生。
在他心中,我究竟算誰?
我推開他的手,拿著剛剛他手裡握著的那縷頭髮,笑笑說:“怎麼樣,想姐沒?”
他笑了,那份笑容,像盛夏裡的白蓮一樣明媚動人。
他從沒在我面前避諱過和依涵的曖昧,也從來沒有在依涵面前避諱過與我的打鬧。一個我魂牽夢縈的人,我卻猜不透他的心裡,到底愛誰。若是依涵,為什麼每次比賽他告訴的是我?如若是我,為什麼他又要和依涵不清不楚?
然而現在的我,即使有再多的問號縈繞心頭,又能用什麼理由去問個清楚?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他的同學。
但為什麼他總要讓我誤會他是喜歡我的?
外校一個男生來看我,他是我的初中同學。初中畢業時,他來找過我,他說他喜歡我,我沒有答應。現在高中又要畢業了,他說他還想來看看我。我們一起聊了初中、高中,整個中午,我都和他在一起。
回來後,我一如尋常的坐到座位上,而靳宇卻彷彿一箇中午都處在不安之中,我一回來就立即問我那人是誰,怎麼了,怎麼了。我口中說著沒事沒事,一副不愛理採的樣子,心底卻樂開了花。
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時由起初的一百天已經變成了如今的三十天。□□說過“三十八年過去,彈指一揮間”,而這三十天,可以揮霍的,又豈是瞬間?
最後一個月,老師開始領我們複習需要記的文學常識。我們沒有把所有資料都整理在一起的文學常識的書,所以我們只有一本一本的找,一本一本的看。都說愛情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真的沒有錯,而且我都覺得我的智商都是負數了。在只剩下三十天裡,我一本本的找,然後一本一本的折起來,只為了第二天給靳宇送去。
他從來沒有要求我這樣,可我的心,卻偏要我如此。
這段時間,依涵也沒有閒著,她把整個高中英語的單詞和片語都整理到了一個本子上,然後每天和靳宇背一頁,兩個人有獎有罰,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