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子和丁越分手的時候哭得心碎,現在卻一滴淚也沒有。
夏長寧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說他的困惑時,我就打定主意不給他任何壓力。是他的孩子,是他多年前與逸塵的孽緣,是他欠了她的債,他選擇去還,我只能祝福。
“過陣子就去讀書了。走吧,上街逛逛,看有什麼要買的。”我轉移話題,拉著梅子出門。
人有很多種成長方式。家庭環境、父母教育、工作鍛鍊,男女情變等這些大事件能改變我們的人生。
爸媽很奇怪夏長寧的消失。我告訴他們:“我和夏長寧分手了。不要問我原因,我已經長大了,能處理自己的事情。請你們理解我。”
媽媽習慣性地開口,被老爸止住了。
老爸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我們喜歡夏長寧,是因為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好。他本人雖然沒讀過書,卻很上進。在我教過的學生中,好多都是成年人了,來混文憑的不少,藉著讀書培養關係的也不少,夏長寧是最好學的一個。福生,你也大了。做父母的不外是想著子女好,我們也不干涉你的決定。只要你過得幸福,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一席話讓我淚如泉湧。
我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夏長寧回來了。
他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西裝褲,小平頭整整齊齊。整個人像夏天的冰激凌,清爽可口。
這時候看夏長寧,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很帥。
單是他坐在車裡往小區方向看的時候,那神情分外讓我著迷。我敲了敲頭,心就喜悅起來,所有的猜測與不安,這時候都煙消雲散。看到他,我只有高興。
“你回來了?”
夏長寧微微一笑,把車門推開。我上了車,繫好安全帶笑著問他:“去哪兒?”
“打靶場!”
他說完地方,我的心就往下沉。
別人定情的地方,不是咖啡館、電影院就是河邊公園或風景名勝,我和夏長寧卻似乎都對打靶場情有獨鍾。
第一次,我讓他意外地打賭輸了喝醉酒。
第二次,夏長寧送逸塵回來,竟趴在我腿上顯得格外安靜。而且,他說第一次他就想要我。
這一次,他不說,我已經瞭然。
見到他時的驚喜、上車時的快樂怎麼也不能繼續。
他默不作聲地開車,我默不作聲地看車窗外閃過的風景。
夏季的中午,打靶場異常安靜。
我心無旁騖地抬槍穩定瞄準射擊。不時響起的槍聲不是在打向靶心,而像是在粉碎著什麼,像是跌落地面的瓷器,清脆地崩碎。
“福生,你想打得更準,手就不能抖動一點兒。”他走過來扶住了我的手,卻遲遲不幫我扣響扳/機。
我無力地鬆開手,手已經發顫了。
“我幫你。來,一起瞄準!”他的手還是這樣穩,聽到砰的一聲,我幾乎同時扔下槍回身抱住了他。
他的手輕輕撫摩著我的頭髮,嘆了口氣,“我不過走了兩個月而已。福生,你抬起頭來。”
我不肯。
“陳夏不是我的兒子。”
我一震,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我驚喜地抬頭,卻看到夏長寧眼中閃動著深邃的光芒。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八月,竟沒有汗,手指乾爽冰涼,“我也希望他不是我的兒子。”
我的腦子有瞬間空白,意思是逸塵的兒子是他的?“你會怎樣處理?”
“福生,你去讀書,我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這事。畢竟對我來說是件大事。”夏長寧看著我,猶豫了下問我,“福生,如果逸塵願意把陳夏給我帶,你可以接受他嗎?”
這就是困擾著我的問題。我喜歡上了夏長寧,可我對要當他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