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子的後媽直覺地抵制。我只是個普通人哪!我才二十三歲,陳夏都四歲了,我要當他的後媽?誰來給我一個好答案?
夏長寧笑起來,這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福生,我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和我在一起,別的都不在乎!”
為了愛情,什麼都不顧?我這才明白過來,苦笑著對他說:“對不起,夏長寧,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淡淡地笑,“你愛我還沒到那個程度嘛,福生!”
是他要求太高,還是我真的不夠愛他?
夏長寧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說:“福生,我們分手吧。”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就大了,下意識地扯住了他的衣襟,嘴緊閉著死也不肯開口說話。
“我等著你想明白來追我。哪怕我娶了逸塵,你也會來追我!”
我,我靠!還有鼓勵別人當第三者的?!
氣急敗壞時,我脫口說了句:“做夢!”
夏長寧什麼話也沒說,送我回了家。
我站在家門口還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
逸塵,她的兒子,夏長寧的神情,他要分手……種種複雜的情緒從胸口一掠而過,結果就是我關在房間裡大哭一場。
我一直等夏長寧打電話來解釋。但他沒有來,直到我拎起行李要去學校報到他還是沒有來。上飛機的時候,天空陰沉,隱約飄著雨。我走進機艙前最後一次回頭,決定這輩子都不要再回去。
男伴
是這樣嗎?原來男女之間不需要感情也能叫做男女朋友?是我太孤陋寡聞還是我太保守?
“寧福生,加油!”
“加油!”
不知道誰想出來的這個詞,估計是那會兒汽車還新鮮,人們看著往一個機器里加點兒油,跑得就比馬車還快而引申出來的。
可是,我現在急需加水!
不敢張大嘴呼吸,每一口空氣進來,都攪得我嗓子幹得難受。周圍人的臉我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一大片,眼睛裡只有腳下的路,還有就是一圈跑過,腳下醒目的白色終點線。天知道每次跑過的時候,我都想一屁股坐下去。
鬼知道我怎麼參加的女子三千米賽跑!
進學校之後,新鮮感一沒,迅速淹沒上來的就是無數的問號與思念。夏長寧是不是決定和逸塵在一起了?夏長寧是不是已經娶了她了?
我問過梅子,她說她不知道。但她打探來的訊息讓我沮喪極了:夏長寧跑深圳開分公司去了。
“福生,我聽說好像是夏長寧的那個……逸塵和她兒子不習慣我們這裡,水土不服。而且她兒子和外公外婆相處習慣了……哎,福生,你別哭,別哭啊!”
聽到這個訊息,我彷彿才意識到是真的,夏長寧不是我的了,他不再是黏在寧福生身後生拉活扯要她做女朋友的那個人了。他說三年後讓我給他一個答案,可是等不到三年,他的答案已經出來了。
那天晚上我打完電話走到操場,就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累了回宿舍倒頭就睡。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跑步,我想有個好睡眠。幾天下來,肌肉的痠疼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鍛鍊後的舒服。
夏長寧說我身體太差,說以後跟著他去跑步。可是,他一次也沒帶過我去跑步!我跑得很矯健,呼嘯的風,夜晚寧靜的操場很適合我獨處的心境。
沒想到,有一天有個男生追上我和我搭訕:“你哪個院的?”
我瞟他一眼,一個朝氣蓬勃的孩子!“人文學院!”
“我是學生會體育部的馬騰越,我看你跑了很久了。對了,今年校運動會你報個名吧?”
新鮮!我從小到大也參加運動會,不過永遠是場外拉拉隊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