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不要臉的,滿腦子男盜女娼,看看本少爺是男是女?!”
那人自稱“少爺”,臉上也當真有著幾分不羈,清秀卻又神情豐富,這就是十**歲的張慶豐,這四人也正是呂白一行。
“哎呦呦,看來這個青瓜蛋兒倒是對上了!”那劍客也不憤怒,倒好似認識張慶豐。
“說誰呢,老頭,不想活了是吧?”張慶豐如今已經是散人修為,正愁沒個活人來練手。
“慶豐,切莫無禮……”呂白說著把張慶豐拽到身後,然後又向那醉酒劍客作揖道:“前輩,請恕我等晚輩無禮,不該輕狂任意,攪了您飲酒的雅興。”
關於這偏遠之地的落腳處,修真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無論什麼原因,都不得在房間以及周圍十里內爭鬥。
店家看年輕人坦誠道歉,知道鬧不起來了,也就忙去招呼那剛剛坐下的三人了。
“嗯,確實挺像的。”醉酒劍客見呂白作揖,也不評價,反倒是看著呂白評起來。
呂白心頭大跳,忙坦誠問道:“前輩,請問您口中‘挺像’是指晚生嗎?像的是何人?”
“哦?看來你不知道……”醉酒劍客盯著呂白又看了一眼,撂下半句話轉身就要坐下。
“前輩,您認為晚生要知道什麼?”
那醉酒劍客突然一個激靈,道:“對啊!天殺的,把我坑到這種地方來,總要討個公道啊。”
劍客說著還將背後長劍抽出。
譁——
座上三人全都起立,看這醉酒劍客要鬧哪般。
可他們很快就鬆懈下來,因為那劍客看上去根本不會使劍,提著劍如同提著個菜刀,好似要尋雞殺,就連店主也是抬頭一看就又低頭翻賬本了。
那劍客有點醉,本來就顫顫巍巍,如今提著個劍,更顯累贅,卻用劍趕開呂白,兀自走到門口,道:“小子,出來跟老夫過招!”
“啊?”張慶豐驚撥出聲,嘴張得老大,譏諷道:“就你啊?不如我陪你練練吧,不過可要先立下生死狀……”
呼塌——
不等張慶豐說完,醉漢居然一把拉開了門閂,直接被灌注的北風吹倒在地。
店主忙跑過去掩門,責備了一眼那醉漢,卻當即無法挪動目光。
原來那醉漢看似被吹倒,平平地躺著,其實身子卻沒有挨地,除了腳後跟,全身都懸著,人們才看出,這人當真有些本事。
呂白只覺身後雙劍兀自在劍鞘中顫動了幾下,隨即興致大起,抱拳道:“前輩果然好本事,晚生就煩請您不吝賜教了。”
可那劍客卻不答,正頻繁地對著店主擠眉弄眼,見店主始終是一臉茫然,劍客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罵道:“真沒眼色,就不敢扶一把啊?”
不等那桌少年人恥笑,劍客已經起身,將店主撥到一邊,推著門道:“小子,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就掀開條門縫閃了出去。
未等店主接手,呂白已經接住了那扇正要被大風吹開的門,也是一閃,出了暖房。
三人急忙追出來觀看,卻發現已經無法在風雪中看清兩人的方位,只覺遠遠的,兩股鬥氣正急劇擴大!
一追就是數十里,終於有變。
青、白光起!
破——
終於,一聲悶悶的碰擊爆破聲,證實了青光和白芒確實碰在了一起。
除了偶爾幾閃光芒擊砰,暴風雪中就滿是風聲雪片,再也聽不見什麼、看不見什麼了。
紅、青、白。
破、破——
又是兩聲,三人自然知道那是真氣碰撞的聲音。
這時風雪中傳來一聲大叫,一聽就知道是來自醉酒劍客:“哈哈!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