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因此特意讓廚房做了送來。
玉蘭蒸糕秦蔓芸忽然意識到或許許意蟬能幫她。她也顧不上吃點心了,讓北枝拿了大衣來,整理了下穿戴就要出門。秦蔓芸本打算自己個兒獨自去的,北枝卻意外的一直跟在後面。上一回秦蔓芸和薛沁偷偷跑出去的事讓薛鴻霖很是訓斥了北枝一頓,因此這次,北枝說什麼也不肯留下。秦蔓芸不再堅持,只是心裡又氣惱了薛鴻霖一回。
許意蟬來到會客廳時,看到的便是秦蔓芸僵著身子坐在那兒,臉色陰陰的,她帶來的女僕只敢遠遠的站在門外。
“蔓芸,你今天怎麼會來?”許意蟬在秦蔓芸身邊落座,讓女僕端上茶水後退出了會客廳。她有些驚異的看著秦蔓芸,話裡彷彿別有深意,只是秦蔓芸此時完全無法察覺。
“我來是想讓你幫我打聽下蘇城秦家的事。”秦蔓芸猶豫了許久,還是開了口。好像被莫名的羞窘驅趕似的,她垂著頭,眼睫不住顫動著,儘量平淡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一講述給許意蟬聽:她是如何巧合的得知了秦家遭難,從而發現薛鴻霖一直自作主張隱瞞了許多事,以至於引發了晚上的爭吵和接下來的冷戰。秦蔓芸斷斷續續的說完了,心裡還又想著,聽人說老夫少妻間丈夫總是很能包容小妻子的,也許是因為經過見過的多了,所以一些不必要的爭吵也不會有了,許意蟬婚姻生活應該是比較平順幸福的吧,她能理解他們的爭吵和她現在的處境嗎?
許意蟬默默聽完,便一拍手道:“我大概聽明白了,難怪你不知道那事呢。你這樣可不行,有矛盾的時候就該當面說清楚。男人大多數可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年輕的時候更是愣頭青。你不同他掰扯的清清楚楚,他簡直能一輩子都想不清楚自己錯在哪裡。要是像我一樣嫁個大很多歲的呢,吵是不吵了,他的一舉一動裡又都是前頭女人留下的刻痕。這樣罷,我替你拿主意了,不如你坐我家的車去找薛將軍,現在去還不遲。”
許意蟬是個說做就做的果決性子,秦蔓芸還有些聽得不明白,她那廂已經在急忙忙的叫著家裡的司機小趙備車了。秦蔓芸被許意蟬從會客廳後門送上了車,避開了北枝,就這麼靜悄悄地出了清蟬別院。
車一直開到了南城的薛府外,然而今天不知是什麼日子,原本府前寬闊的馬路被小汽車和來往的人流擠得滿滿當當。秦蔓芸本來是心急如焚的想要見到薛鴻霖的,此時近在眼前了反而又有些情怯起來,她讓司機小趙把車往邊上停停,自己搖下了車窗透透氣。他們停車的地方正靠著薛府後牆,按方位推算牆後應該便是薛府內的宴會廳了,裡頭不知又在開什麼宴會,熱鬧得很。牆頭上纏繞攀爬著藤本植物,累垂下來的繁茂綠葉間盛開著火紅的凌霄花,一路沿著牆頭蔓延開去,看著很是喜人。這一日是陰鬱的早春天氣,車從安童古鎮開出來的時候已經在落著小雪,來到南城附近時又漸漸變成了稀稀落落的細雨。此時涼潤的水汽從降下來的車窗湧進來,秦蔓芸一路上紛亂的思緒稍稍安定下來,心裡卻有些茫然,待會兒進去了該怎麼說呢,她不想再與薛鴻霖爭吵了。
四周靜下來了,牆裡的喧鬧人聲更清楚了些,一個沙啞的嗓子一直在嗡嗡的大聲說著什麼,也許這聲音主人是司儀一類人物吧,連笑帶打趣的,熱鬧得很。秦蔓芸不免聽了一兩句,畢竟隔了牆,字句飄過來都模糊得很,好像在說著誰和誰訂婚什麼的,她心裡一動,想著今日難不成是薛沁和舒斯雲的訂婚宴?沒有道理要瞞著她呀。秦蔓芸的整顆心被忽如其來的惶恐捕獲。
“小趙,煩你下去幫我打聽打聽,今日薛府裡辦得是誰的訂婚宴。”秦蔓芸拍了拍前面青年的肩,她的心裡慌成那樣,幾乎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
“秦小姐”那前座的青年為難著,不敢回頭,竟然像是比她還要緊張。
“哦,原來真是他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