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動,紛紛揚揚的落葉,一片一片,蝶兒蝶兒滿天飛。
我想起了納蘭容若的詞,轉頭對他笑笑,“我寫首詞給你看好不好?”
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就著他辦公的紙筆,刷刷刷地寫下:
誰念西風獨自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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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黃葉閉疏窗
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
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只道是尋常
納蘭容若雖然號稱“清朝第一詞人”,他的詞,我喜歡也不過只有最後的這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和那句著名的“人生若只如初見”。然而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多的是在時間長河中湮沒的人,能夠在史冊上留下一筆,已是極好極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憂傷。”他嘆氣,起身抱住我,下巴上的青茬輕輕摩挲著我的額頭,麻麻癢癢。
是他誤會了,還是我誤會了。我不知道任何開口寬慰他也寬慰我自己,只好任憑他抱著不說話。
遠和近
“王爺,藍妃娘娘回來了。”王爺的侍從有著視而不見的魄力,改天試著勸勸靈妃美人跟他學學,眼睛要會自動過濾自己不想看不能看不該看的東西。但如果她愛他,那麼我的規勸就沒有效果了。愛情是世界是最沒有道理的東西,我們只能把它歸諸於上帝和女媧造人時的失誤,或者是前世的罪孽。因為這樣東西,無法解釋,也只好推給前世,明明沒有道理可喻的感情,偏偏這麼多。
等等,這個藍妃又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楚天裔鬆開我,對侍從點點頭,“你叫她進來見我。”
回頭見我想避開,喊住我:“不用迴避,你們姐妹以後會常見面,不是生人。”
我躊躇了一回,點頭應允了。
見我不是很樂意的樣子,他又加了一句:“洛兒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你會喜歡她的。”
“像你一樣喜歡?”我大著膽子問。
“不錯。”他笑,“總算咂摸出三分酸意了。”
“無聊!”我忍不住淬了他一口。
“表哥!”清清脆脆的嗓音伴著清爽的香氣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芙蓉面,冰雪肌,杏黃|色的衫子,細細長長的笑眼。眼睛滴溜溜的,一落到楚天裔身上,全化為了纏綿的柔波,波光熒熒。有些人是天生的笑臉,即使(他她)沒有明顯的情緒,你也會覺得他(她)是在微笑的,真心實意地微笑。不同於我的堆砌。
“你回來了。”相教於女孩的柔情似水,繾綣萬千,楚天裔的回應就平靜的多,禮貌而疏離。
也許是顧忌我在場的緣故。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不受歡迎。
我咳嗽一聲,準備開口請辭。女孩先說話了。
“你就是清兒吧,表哥一早就跟我提過你,可惜你來的時候,我生病了,去外面靜養,到今天才見著。”
“沒大沒小!叫姐姐。”楚天裔白了她一眼,轉向我,“清兒,這是洛兒,我母家的表妹。”寵溺的表情確實像是在看一個小妹妹。
我忽而就微笑了,過去捉住她的手,轉身望著他,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很喜歡她。”
像地窖裡蒼白的番薯喜歡陽光下嬌豔的鮮花一樣喜歡她。
我一直以為,女孩子只有眼睛大才好看,卻不想世界上還有一種女孩天生適合笑眼,就像《東京愛情故事》裡的莉香,一笑,眼睛就成了彎彎的月牙。清甜的,純淨而美好。二人轉很快變成三人行,伊若與藍洛兒極為熟稔,算起來,她要叫洛兒一聲“姑姑”。我只是略微有些奇怪,為什麼以前她從來不曾在我面前提到這個人。
也許我把小女孩的世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