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簡單了。
現在的我看七年級生,一定會覺得他們只是一群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當年我脫下紅領巾的時候可是認定了自己是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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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的世界是一張簡單的白紙。
洛兒是個極美的名字,總會讓我想起曹植筆下的洛神宓妃,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還有洛城,繁華美麗,承載著我溫馨美好的回憶的洛城。然而這個名字難以配姓,無論多尊貴的姓氏配上她都有一種唐突佳人的褻瀆。
幸而“藍”這個姓氏是不錯的。堪堪足以匹配。
藍家的權勢也適合她的身份。
楚天裔沒說錯,我會喜歡她的。
當今太皇太后的侄孫女,楚天裔的表妹,伊若公主的表姑兼姨娘。
沒錯,藍洛兒也是楚天裔的妃子。
古代普通的農戶倘若碰上豐年也會納上一房妾氏,以喜上加喜。相形之下,當今皇帝的御弟,中土王朝的二王爺只有五位妃子,著實可以算是寒磣。擱現代,估計可以視為對亡妻一往情深的新好男人的典型。
我不能用現代女性的觀點去評價古代男人,所以我只好冷眼旁觀。
不是我願意當過客,作壁上觀,別人就會拿我當不相干的路人甲。庭院深深深幾許,豪門裡永遠不缺乏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故事。我在河邊走,豈能不溼鞋。
只是沒想到全身都溼了。
後花園的牆角那裡有一架紫藤,從夏天到秋天,紫藤花一直沉沉地開著,從我的窗戶可以看見那些紫色的如浮雲飛絮的花朵在秋風中搖曳,漸漸的冷清。我想起大學校園裡,也有這麼累累實實的紫藤花。當時年少春衫薄,最愛的就是在那一藤的煙光紫的花朵下,對著書靜靜地冥想,常常是幾個小時過去了,手裡厚厚的《病理學》還停留在緒論的那一頁。
驀然回首,一切都恍然如夢。
當我追憶自己遙遠的過去,真實與想象的界線總是那樣令人失望地模糊和混亂。
波蘭斯基在他的回憶錄如是說。
紫藤架下有條小路逶迤著通向湖畔,閒暇的時候,我會上那裡溜達溜達。現在伊若的課程也是名存實亡,我見他們父女都無意把她往才女的方向靠,也就懶得當公公去操這份閒心了。
世界上沒有不好的學生,只有不好的老師;前提是學生願意學習。
沒必要強迫席慕容去學習她永遠也考不過的幾何,也沒必要去要求比爾 蓋茨精通七國語言,當然如果需要的話,我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只是真的沒有必要。
伊若的興趣在玩鬧和舞刀弄槍。
所以她的文課程就被我精簡為背詩。我堅信詩背多了,終究不是什麼壞事。
所以閒極無聊、不安分守己呆在屋內的我,落水也不足為奇。
兩位王妃娘娘姐妹情深,前後夾攻之下,一直在神遊太虛的我就很自然的被擠到水裡了。
我進水後,好一晌才反應過來。
徹骨的寒意,已經是深秋。
我忽然一激靈,立刻撲騰著向邊上游。兩個娘娘大呼小叫,卻沒有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好在我也沒指望她們。
倒是綠衣聰明,一早就拿來毛毯子在旁邊候著,她知道我會水。臨了到了岸邊,又和鴛鴦一人一隻手,把我給拽了上來。嚴嚴實實地用毛毯將我裹好,關鍵時刻還是自己人可靠些。她輕輕附在我耳邊:“姑娘,沒事的。我已經叫下頭備上了熱水,泡上一泡,再喝碗紅糖姜水去去寒氣。”
我凍的嘴巴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只是衝她點點頭,裡頭蘊著的感激讚賞想必她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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