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半遮住他傾城的面容,只見他微微笑了笑,桃花眼裡一輪芳色,淡然自若。
“你們讓本王等候多時了。”
然夕言漫不經心抬眼,望去,大多人都是怔了的摸樣。像是天神對人的眷顧,他坐直了身子,用手攏了攏長髮,站起來,掃向晨玥,輕笑,“這陣子,一直以你們的遊戲規則來玩。如今……本王覺得,該按照本王的意思結束了,是不是?”
與此同時,徐路帶著一批人馬衝進墨王府,侍衛們似是都被然夕言帶走了,墨王府中只剩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徐路帶著重重疑惑,和不祥的預感,讓人將丫鬟們全部控制住,來到婷雪苑。
反常的,婷雪苑中倒沒有一個丫鬟和侍衛,只有那扇房門,半掩著,似是等候他的到來。
徐路自然不是什麼膽小之輩,帶著人馬將房間重重包圍,自己來到房門前,狠狠一把,將房門推開。
何尛坐在很遠的書桌上,上面擺了一副山水畫,她操著筆,學著然夕言的筆法,不緊不慢的一筆一筆勾勒。而她氣色紅潤,肚子甚至比之前大了更多,完全沒有滑胎的跡象!
桌前美人聽見聲響,停了筆,望去,笑意滿滿:“幾日不見了,你叫什麼名字?”芳華絕代,唯有何尛。
局中局
徐路意識到什麼,怒不可遏:“你們……陰我?”
何尛咯咯笑起來,頭髮用一支白銀簪隨意挽住,幾縷碎髮落下,自然而帶著隨性的姿態,落在她雪白的裘衣上。
“這只是一盤局。”何尛笑了笑,說的,正是徐路前日在花樓聽見然夕言對紗闌說的話語。
徐路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是,不僅是一盤局,還是一盤局中局!”
然止暄說得沒錯的,他們不該低估然夕言。
“嗯啊,是這個意思。”何尛忍不住大笑起來,妖嬈的朝徐路拋了個媚眼,“奴家的演技是不是很棒?”
只怪,然夕言和何尛的演技,簡直爐火純青了!
再轉至皇宮大殿內,晨玥一時無法做出反應,似乎還沒能明白然夕言到底什麼意思。臉色緊張得發白。
“以你的方式結束?然夕言,做人不要太自信!”然止暄皺眉,嘴上虛張聲勢著。
然夕言挑了挑眉,抿唇一笑:“自信的,從來不是本王啊。九哥。”最後那個稱呼,幾乎是帶著輕蔑性的,藐視。
“晨玥……”然夕言望向晨玥,眼裡很虔誠、乾淨,“很久之前,你跟本王說過一件事情。如今,本王來和你說一件事情,如何?”
晨玥大腦迅速搜尋,之前,她和他說的?
難不成,是他不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子之事?他又要說什麼?
“難道,你懷疑這件事的可信度?”晨玥高聲問道,清澈的聲音迴響在大殿之中。
“不,本王很相信,而且很樂意相信。”然夕言的聲音帶著一股懶洋洋的意味,“所以,本王要用另一個真相,同你換換。公平交易,再好不過了。”
頓了頓,他聲音裡有些愉悅,看向那些腰間帶著燁鳶的牌子的人們,以一種無法反駁的語氣,居高臨下的說:“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晨曳其實並不是你的生父吧?”
——我知道你恨那個皇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恨,但是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他其實不是你的生父吧?
然夕言的記憶力好得出奇,這一番話和許久之前,晨玥同他說的說法,簡直一模一樣。
而晨玥卻不能像然夕言那樣,對此作出淡定的微笑,無所謂的說:你今日,就是為了說這個?
晨玥的臉色頓時蒼白,不可置信的望向然夕言:“你胡說什麼!然夕言,你覺得你的一派胡言有用嗎!?證據在哪?你那麼做,不僅是汙衊我!更是汙衊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