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每一個眼神,都不是枉費心機,因為你都看在眼裡了,對吧?”
“那遊顥豐……”徐路想到那日,遊顥豐對何尛的厭惡,不禁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何尛聳了聳肩:“我夫君身體尚好,前幾日還半夜來……咳,調戲我,看樣子刺一刀是沒關係的。”
但何尛嘔吐,這是真的。
她真的難以忍受這樣濃重的血腥味。
大勢已定
“你的毒,下得很幼稚。”何尛挑了挑眉,說:“那碗湯我沒喝,因為丫鬟說是我夫君送的。”那時候然夕言應該被她“刺傷”在床,怎麼可能送她湯藥!
丫鬟尖叫,是因為她拆穿了徐路的把戲,嚇唬那丫鬟,要把她和徐路一齊活活燒死。很顯然,她的叫聲引來了侍衛、丫鬟們。何尛將然夕言早吩咐她準備好的暗紅色的類似血漿的藥水準備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自己身下潑就是了!
幸好炎亦云即使趕到,把眾人轟出去,出來的時候,跟他們說,她流產了。
那日之後,徐路的注意力在然夕言身上,哪裡注意過何尛。
沒有人知道何尛到底是不是流產了的真相,只是為了讓晨玥等人相信這一說法,炎亦云和然夕言商討,請了許多御醫。
那些御醫看完何尛,被炎亦云、何尛威逼著不許說出去,出來的時候臉色那個蒼白,誰問都連連搖頭。
這還不算,從墨王府出來,馬車還得接你到胥王府,確保你一定不會說出去了才放行。
而最後一個說何尛“滑胎”了的御醫,還是然幽濯和炎亦云、林玄程特意安排的。
然夕言武功比徐路高出多少倍,早早察覺,徐路就是徐路。所以徐路每日給他的湯藥,他都在徐路面前喝完,徐路走後,又都吐出來。
歸根到底,一切,還是因為徐路太自信,然止暄他們太自信。
徐路認為然夕言一定會中毒,受安神香的影響,他看到的也就是如此。
徐路聽完,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語:“這一切,簡直天衣無縫。”
何尛打了個響指,“對。”隨後流氓的吹了聲口哨,眉梢挑了挑,作苦悶狀,“這一切,裝得奴家好辛苦。”
話音剛落,門外有人喊了一聲注意,隨後,便是刀劍相擦的聲音。
“那歐陽家呢?”徐路陰冷的問何尛。
歐陽家根本沒有給他們什麼所謂的歐陽家寶!但是他們一路行來,真的是順順利利。
何尛抿唇,笑了,帶著一絲涼意,將人打入地獄,“我夫君認為,這是除去所有障礙的最好時機,不是嗎?‘反賊們被墨王爺一手擒獲,前哲王被處死,墨王爺大發慈悲,將多數叛軍放掉,叛軍們歸順朝廷……歐陽家勾搭前哲王,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收了一切財產,歸順墨王所有……’開頭讓你們過了一把勝利的癮,結尾,必須我們來定了。”
“該死!”徐路怒吼一聲,腳下一頓,起身跳向何尛,手中的利器距離何尛不到半寸,何尛手中握著銀針,正準備射出去,一道銀光卻閃入兩人的視線,徐路只看清一縷銀絲,頃刻間,他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到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艱難抬頭,看到的是一個長相絕倫得不可思議的少年。少年身著白底錦衣,身上鬆鬆攏了一件紋著紫蓮的輕紗,和然夕言一樣冰藍色的眼睛掃過他,不似然夕言那般溫和的,是如冰刀一般令人發顫的冷意。銀色的長髮在陽光底下隱隱閃爍著光輝,真正的,像是一個神。
看起來明明像是十七歲大的少年,卻有一種難言而喻的古老氣質,在他眼中沉澱。
他一手將何尛攬在懷中,另一邊手抬起,輕輕指向徐路,徐路一愣,自己的身子被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托起,使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