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原本包在麻布之中的古拙寶劍,卻不知啥時變成了一根鏽跡斑斕的爛鐵條!
“哇哈哈哈~~”待得那充滿期待、等著瞧新鮮的眾人,也看清這根鏽蝕極其嚴重、情狀慘不忍睹的爛鐵條時,頓時爆發出一陣如雷般的鬨笑聲!
“咳~咳!~~我說醒言小哥兒,您別逗我了!你這古董、咳咳~這‘古’是很古的了!但恐怕離那寶貝啊、咳咳、還差得好大一截!哈~~哈!”
這幾句上氣不接下氣的話語,正是發自那位現在笑得已經有些喘不過氣兒的章老頭——倒底不愧是積年的當鋪朝奉,雖然處在“極樂”之中,猶不忘給客人客觀公正的評估著這當物的價值。
“我看,張小哥兒啊,你這根‘古鐵條’,還是拿回家去通灶膛吧。在老夫這兒,這物事一文錢都當不了!”
看來這章老頭兒,是一點兒也不念及醒言往日常來廉價典當野物的情份~
“呃~咳~~”現在已是滿臉通紅的醒言,說話也有點不利索起來,“那個、章朝奉,能不能就胡亂給俺當上幾文?——這、這原來真是一把寶劍啊!俺也不知道咋會突然變成一根鏽鐵條!”
“哈哈哈~~”醒言這番語無倫次的話,又引來看客們的一陣鬨笑。
“小哥你還是請回吧!~下次還是拿點新鮮野物來典當才是正經,別再拿俺這小老兒開涮——方才老夫差點沒笑岔了氣去!把這鐵條收好,慢走!~”
“下一個!~~”
聽得章朝奉那拖得老長的尾音,一頭霧水的醒言也知道今日事不可為,只好胡亂將那段鏽鐵給包裹了,在那滿堂嗤笑聲中,落荒而逃!~~
在趕往花月樓的途中,頗覺羞辱的醒言,現在是一腦子的狐疑:
“咋、咋會這樣呢?難不成是俺上午磨劍時沾了水,下午便鏽了?”
“不對!磨完後俺可是擦拭乾淨了的。況且即使沒擦乾淨,只過這一下午的辰光,也沒可能鏽得似這般厲害吧?”醒言立馬便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對啦!”醒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按說這再怎麼鏽,也總不會從一把劍,變成一根爛鐵條吧?!”
“莫不是被別人暗中掉了包?!”
雖然醒言也沒覺著路途上有啥怪異,但思來想去,恐怕也只有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通。
想到這兒,一直疑神疑鬼的醒言忍不住停下腳步,又將手中執著的那麻布包裹扯開。他想看看這根爛鐵條,是否還有啥利用價值;若實在無用,還不如趁現在就順手扔掉,省得擎在手裡還怪沉的——
“呀!”
這一看不要緊,醒言當即是呆若木雞!
也難怪醒言扯開包裹之後,如此大驚失色。原來,躺在那麻布包裹之中的,赫然便是上午那支磨得許久的舊鐵劍!
這把原本毫不起眼的舊劍,此時卻是比世上任何的神兵利器,更能讓眼前的少年震驚失色——醒言當即便如遭雷噬,怔立在當場,連那手中的麻袋布滑落地上,也不自知。
“怪哉!怪哉!!”怔仲了良久,醒言才漸漸回過神來,連聲驚歎。
“莫非,方才惶急之間拿錯了包裹?”
“不對不對!俺清楚記得那時櫃檯上,除了自己那根莫名其妙而來的爛鐵條,就沒有旁物了。”記性不錯的醒言隨即便否定了這種想法。
“又或者,當初做下那掉包勾當的賊人,之後覺著做下虧本買賣,竟是心中懊悔——便又趁俺不注意,將他自個兒那根鐵條又換了回去?”急於解釋當前怪異情狀的醒言,又給自己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呃~~這似乎更不對了!雖然俺這舊劍也不值啥錢,卻總比那根一文不值的爛鐵條要強得許多吧?” 回想起因那鏽鐵條惹來的滿堂恥笑,醒言立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