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間,這六七男女就將醒言幾人與金缽僧團團圍住。只聽為首的那位粗眉漢子大叫道:
“這位少俠,請為我們祝融門主持公道!這淨世教的惡僧,剛用邪法將我門中兄弟收入這破碗中!”
這激動說話之人,正是祝融門本地巫祝鄒彥昭。本已是山窮水盡之際,卻孰料打橫裡殺出這幾位法力高深的少年俠士,鄒彥昭頓時就像抓到根救命稻草,心說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機會搏一搏。不知不覺中,對那金缽他也就用上了少俠之前的說法。
聽他這麼一說,一身俗家打扮的少年愣了一下,問道:
“祝融門?你們是祝融門的?”
鄒彥昭見少年一臉愕然的神情,突然就有些後悔,心說也不知這少年和本門是敵是友,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少俠可曾聽說過鄙門名號……”
正在他暗責自己莽撞之時,忽聽那個小女孩兒驚奇的說道:
“哥哥,這裡面真藏著一個人呢!”
話音剛落,便見這小姑娘將手中金缽迎風一晃,然後就見先前被拘進缽內的高兄弟,突然就憑空出現在眼前泥地上,萎靡委頓,軟癱如泥。
鄒彥昭見兄弟獲救,剛要過去將他扶起,卻不料已有人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搶在他前面趕到高兄弟面前,叫道:
“大叔你真的很有本事哦~居然能藏到這麼小的破碗裡,還不漏出來!”
“你能把這本領教給我嗎?這樣瓊肜以後捉迷藏時,就不用老給堂主哥哥很快抓到啦!”
“……”
不用說,這位誠心請教的小丫頭,正是上清四海堂中的小瓊肜;而聽了她這番誠懇話兒之後,此時已不僅僅是那個被奪了法寶的金缽僧才呆若木雞了。
見著眼前情景,醒言清咳一聲,趕緊吩咐雪宜將那小丫頭拉回,然後便對張口結舌的鄒彥昭說道:
“這位仁兄客氣了,我可不是什麼少俠。不過我與你家厲門主曾有過一面之緣,也算是有些交情。”
聽他這麼一說,這幾個祝融門、紅帕會的門徒,全都鬆了一口氣。
“瓊肜,把缽兒還他。”
見這金缽禪師拘禁活人,醒言心中大感不滿,語氣就變得沒那麼客氣。不過現在也不知內裡詳情,不曉得這兩方誰是誰非。
聽哥哥吩咐,小女娃兒便乖乖的把缽兒還給金缽僧。
接過法寶,這位淨世教的上師嗒然若喪,再也興不起什麼其他想法。此時,在金缽僧眼中,平和少年也罷,清冷女子也罷,眼前只有這個一臉嘻笑、貌似天真無邪的小少女,才最為可怕。試想,現在這世上已知的高手中,又有誰能夠在自己萬般警戒的情況下,仍然如入無人之境般空手抓去那隻鋒牙交錯的鎖魂缽?
情勢陡變之下,饒是這金缺法師向來眼高於頂,此刻也只好一聲不吭的落荒而去。離開時,有一兩聲話語正傳入他耳裡:
“不知小女俠法號為何?想不到竟有如此法力,揮手間就嚇退那個不可一世的惡和尚!”
“呵呵,鄒兄說笑了。”
卻是那個少年替小女俠回答:
“瓊肜小妹妹,也只是去年才和我在一起;其實我也不知她是從哪兒學來這些古怪功夫……”
四海堂主這句實話,正一字不漏的順風傳入那個用心傾聽的金缽僧耳中。工於算計的老僧人,聽到這句話後微一點頭,然後便加快步伐,朝淨世教陽山總壇奔去。
與此同時,醒言幾人也被鄒彥昭他們拱若珍寶般迎回祝融門陽山分堂。分賓主落座,奉上香茗,鄒彥昭就開門見山的訴說剛才的衝突情由:
“不瞞張少俠說,那淨世邪教早有吞併我教之心。十多日前,淨世教差人來下戰書,說道要以三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