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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店家!那獅子頭別動,還沒吃完。餘下的菜食等我們回來再上,省得放涼~”

這話音一路走低,尾音則已在一樓底下。

此刻,在那出事攤位前,已經三三兩兩聚了一些閒人,正在那兒瞧熱鬧。只不過眼前官差辦事,誰也不敢靠得太近,倒反而讓醒言護著少女,毫不費力的鑽到最前面。

只見在一個藥材攤子前,站著四五個衙門差役。其中兩個衙役,正在拉扯著一位村姑打扮的少齡女子,想把她拖走。而那位長相老實巴交面容愁苦的中年漢子,聽周圍百姓小聲耳語,便知是那女子父親。此時,他正死力扯住女兒的手,不讓衙役拉走;同時,口裡正苦苦哀求著什麼。而一位中等身材班頭打扮的官差,正對著那不斷哀求的漢子大聲叫罵,讓他識相些快放手。

聽了一會兒,醒言才大致明白,原來這對父女是附近大孤山的藥農,聞得這鄱陽縣繁華,便將採得的草藥拿到這望湖街上來賣。卻不料,方才那班頭帶著手下過來收攤稅,這藥攤一上午賣得的銀錢,竟只能勉強交上這擺攤費。誰想,忍苦交了錢,臨了官差又說還得交上啥“街貌潔淨稅”。可憐那父女,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稅,並且也委實沒錢了,想交也交不上。因此,這班頭便要扣下這女兒先抵著稅錢。

“陳班頭八成是看上這姑娘了吧?沒見這樣刁難人的。”

旁邊一位看熱鬧的小聲說道。

醒言聞言,便仔細看了看那姑娘,發現她雖然服飾粗糙,但細瞅瞅還確實有點看頭。再瞧瞧那陳班頭盯著這姑娘的眼神,便可知旁邊這人所說八九不離十。

正當醒言躊躇著要不要把這關竅說給旁邊正自憤憤的居盈聽,場中的情況卻起了變化。只見那陳班頭看那漢子還是拉拉扯扯不肯放手,也不耐煩了,獰笑了一聲,對站在旁邊閒著的兩位手下喝道:

“好哇!既然這刁民死不撒手,那就一起帶走!”

差役們轟然應諾,揮動鐵鏈鐵尺一起上前擒拿。可憐這兩父女如何敵得過如狼似虎的差役?便似老鷹捉小雞般被衙役們套上鎖鏈擒往縣衙而去。

“光天化日之下,這些官差怎可如此胡為?”

居盈氣得杏臉通紅。見她如此,旁邊一位老者好心勸告道:

“姑娘你還是小聲點吧。萬一被陳班頭聽到,小心也被抓了去!”

那老者接著嘆道:

“唉,那姑娘估計逃不出陳魁的虎口了。那漢子估計也是有去無回了。”

醒言聞言,忙問老者這是怎麼回事。

聽他一番解說,才知那衙役頭目名叫陳魁,為人好色好賭,見著有點姿色的窮苦女子,便思摸著使些手段霸佔了。而他又善於逢迎,頗得縣令老爺呂崇璜的歡心。因此對陳魁的惡行,呂縣令雖看在眼裡,卻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受害者往往求告無門,最後也只好忍氣吞聲。正因這樣,陳魁也就越發的橫行無忌。

說到這呂縣令,其實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貪酷愛財,想盡一切辦法搜刮油水,讓這鄱陽縣百姓多有怨言,便按他名字諧音,將他喚作“呂蝗蟲”。

聽到老者此言,旁邊一位粗眉大目的豪客憤憤叫嚷起來:

“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事兄弟們說什麼都得管上一管!”

圍觀的人群中,倒有不少鄱陽湖遊客,其中不乏挎刀佩劍打扮粗豪的江湖漢子。

“管?”

聽得壯漢豪言,那老者冷笑一聲:

“這位好漢外鄉人吧?誰不知只要進了這鄱陽縣的大牢,先不管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殺威棒。之後若沒有二三十兩銀子,甭想呂老爺他會放人!”

一提到二三十兩銀子,意圖打抱不平的好漢們立馬收聲。這年頭道上光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