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清雲道長是不能按照少年所言那樣寫的。等他落筆之時,卻已變成了“協管文冊,協察田產”……
當下,少年心下大為歎服:
“倒底那生薑還是老的辣!清雲道長這話寫出來,就是和常人不一樣!”
登入之事已定,又略微寒暄幾句,這少年堂主便趕緊拉著瓊肜,急急離開這飛雲頂,向那抱霞峰千鳥崖而去!
——瓊肜意外尋來之事,到此便塵埃落定。
現在,已是入夏時節;醒言便在四海堂側屋之中,安了一張竹榻,便成了瓊肜的居室。
雖然,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娃,曾強烈要求要住到哥哥房中。但她這醒言哥哥,畢竟也有十七歲的年紀,於那男女方面的世情,也是頗為了解。雖然這小女娃也說不清楚自己多大,但瞧她模樣,約摸也應該有十一二歲了。俗話說,“七歲不同席”;雖然這少年素行無忌,對瓊肜也著實喜愛,但在這個問題上,卻還是不能依著她——當下,便將這個只管膩著自己的小姑娘,好說歹說哄到那側堂之中睡下。
第二天清早,在那冷泉之處洗漱過後,醒言便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對這臉上還溼漉漉的小女娃說道:
“咳咳,瓊肜啊,今個兒便是你正式加入俺這四海堂的第一天——唔,本堂主今日便先來教你一樣法術,也省得以後出去行走之時,被別人欺負!”
“好啊好啊!——堂主哥哥要教瓊肜什麼法術呢?”
“這法術嘛、你卻曾親眼見過——”
“咦?親眼見過?……”
小女娃稍一思忖,便叫了出來:
“呀~哥哥是不是要教我那凍人的法兒?”
“哈哈,正是!不過那卻不叫凍人的法兒,它叫——”
剛要說出來那“冰心結”三字之時,醒言卻見這眼前的小女孩兒,將臂一揮,然後仰著小臉兒對醒言問道:
“堂主哥哥,是這個法術嗎?”
“……”
醒言一時沒有應答。因為,他突然看到,眼前這剛剛還在汩汩流動的冷泉,現在已經被凍成了幾柱冰稜。而那巖間後續的泉水,順著這片冰稜淌下來,很快便被這寒氣所凝,又在上面結成晶瑩剔透的冰柱。
“是這樣的嗎?”
“呃……好像是的。原來瓊肜已經會了啊?哈~”
沒能當成師傅的少年,正尷尬的打著哈哈。驀的,他又想起往日那個在羅陽街頭被淋成落湯雞一般的趙一棍,便問這個正興高采烈的小女娃:
“瓊肜那日在羅陽街上,淋得那舞棍之人一身的水漬——卻也是使了法術吧?”
“嘻嘻……是啊!原來都被哥哥看到了呀?”
小女娃有些不好意思,一臉嘻笑,那雙眼睛又笑成兩彎細細的新月牙。
“你是怎麼做的呢?”
“怎麼做的……嗯!好像我眯著眼睛想一下,就可以了!”
“就這樣?”
醒言頗有些懷疑。
“是呀!不信我想給你看~”
見堂主哥哥有些不相信,這瓊肜便有些著急。然後——
便在這小女娃話音剛落之時,醒言便突然聽得身後“轟”的一聲;回頭一看,就看到那石坪之上,憑空便騰起一大片火焰,在那兒正燒得旺盛!這火勢甚烈,火舌熊熊噴射,倒把醒言嚇得往旁邊跳了一跳!
“呀!快滅掉,小心燒進旁邊林子裡!”
“嗯,好呀~”
正在醒言趕緊驅動那太華道力,著忙融那被凍成冰塊的泉水之時,卻見這放火之人,眨了眨眼睛——於是那片燒得正歡的火場上方,便突然毫無徵兆的望空裡澆出一大團清水來!
只聽“嘩啦”一聲,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