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開口說話:
“門主,那物事,到手了?”
“嗯。”
厲門主蒼白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
“摩兄弟,你呢?”
“我沒事。不過我曾見軍中有面嶄新的朱雀旗。然後便又不見。”
“哦?”
聽到“朱雀”二字,那厲門主眉毛不禁一跳。
“屬下以為,剛才那暴雨,還有頭頂雷聲,恐怕都有古怪——這人能呼風喚雨,又專躲在暗處,恐怕不易對付。門主要小心。”
見這素不多言的摩護法,竟一連串說出好句話,顯見是忌憚非常。見此情形,素來心高氣傲的厲門主心中也是暗暗警惕;不過口中卻道:
“這個我自曉得,赤岸不必替我擔心。我厲陽牙行事向來謹慎,豈會被小人所乘?”
原來,這兩人中,白麵隼目之人名叫厲陽牙,靛面巨漢呼作摩赤岸,似都是大有來歷之人;聽他倆這番對答,顯是為火雲山中某樣重要物事而來,而且現在已經得手。
略過這兄弟倆敘話不提,再說那剿匪諸人,見妖匪氣焰大張,林旭、鮑楚雄幾人頓時心急如焚。
“擒賊擒王。如今之際,只有用符陣對付他!”
見這橫空而來的厲門主法力高強,尋常符籙怕是不起作用,林旭等人立即決定要合幾人之力,用天師教威力強大的符陣對付他。
此時,林旭、盛橫唐、張雲兒這幾位法師,都已避在兵陣之後;前面兵士重重阻隔,將他們嚴密保護起來。在那法力高強的妖人面前,恐怕也只有這幾位天師教的法師,才能和他一爭高低。
於這符陣,天師教三位同門之間已是默契非常。頃刻之間,便見有六朵符籙乘風扶搖而起,瞬即飛凌火焰豹騎的上空;其中五張符籙,排成五星形狀,圍著中間那張符籙迴旋不止,發出或紅或白的毫光。
摩姓巨漢法寶已失,見這幾張符籙來者不善,立時跳避一旁。厲陽牙則毫不退讓,只默運法力,將劍器披風上的火焰催得更旺。
轉瞬之間,那不住盤旋的五星符籙,便在林旭、盛橫唐的呼喝聲中,化作一圈寒光爍爍的五角冰環;而在這寒光閃耀的冰環上,竟跳動燃灼著千百道鮮明的火焰——
見著這冷熱相隨、冰火相生的奇景,場中無論兵匪,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觀看著這場難得一見的鬥法。而這場鬥法孰優孰劣,直接關係著己方是勝是敗、是生是死!
就在火焰冰環盤旋幾圈之後,忽聽張雲兒嬌喝一聲:
“縛!”
話音剛落,那張處在垓心的符籙,瞬時便化作千萬點青色的光華,如絲雨飛入花叢,消融到周圍那圈寒冰火焰中去。頓時,這火焰冰環上便激發出千萬道火焰冰氣,紅白相間,如藤蔓鬼手一般,張牙舞爪朝厲陽牙撲騰而去!
面對這樣古怪的符陣,厲陽牙也不敢怠慢,已用火焰將豹騎團團裹住。那千萬條氣勢洶洶的冰火觸手,一碰到厲陽牙身周的護身火團,就再也進不得分毫。
天師宗的冰焰,與厲陽牙那團妖火,便開始兩相爭拒起來。
在此緊要關頭,林旭、盛橫唐、張雲兒三人,也都是神色凝重,口中不停唸誦著神秘的咒語,催動十數丈開外那方“冰焰天牢縛魔陣”。
在他們細密的咒語聲中,那符陣中千百條散發著詭異美麗的冰焰觸手,開始逐漸向眼前的火團進逼。
半寸、一寸、兩寸……在冰焰似乎能蝕骨化魂的侵襲之下,漸漸的,厲陽牙那團護身火焰便似乎有些力不從心,被逼迫得不住向內退縮。
不一會兒功夫,就在郡兵欣喜、匪眾驚懼的目光中,那一人一豹已被冰焰光團牢牢裹縛在其中。就在這慢慢收縮的光團之外,仍有千萬道鮮紅透明的冰焰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