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少年周圍地上。
待鳥陣散盡,醒言再放眼望去之時,卻見附近已是傷丁遍野。剛才這一幕發生得實在太快,直到這時他才有些反應過來。思忖著剛才這奇事,他便忍不住抬頭望天,盯著那些兀自盤旋的飛鳥怔怔出神。
就在他呆望之時,忽聽身旁有人呼喚:
“張堂主可幸無恙?”
醒言聞聲趕緊轉臉看去,正見道路上立著一男一女,朝自己關切看來。
兩人之中那位男子,身形高大,相貌甚是奇異,隼目鷹鼻,面容堅毅,身著玄黑箭衣,背後一領漆黑的披風隨風飄擺,凜然有一股狠厲之氣。而他身旁少女,卻甚是輕盈嬌柔,看樣貌年可十四五歲,鬢梳雙髻,眸靈如水,眉彎似柳;眼波流轉之時,便讓這小女子娉婷之餘,更添得幾分煙媚入骨。此刻,她身上著一襲榴紅粉裙,隨風拂動,恰如迎風蝶舞。見過這兩人相貌,醒言也忍不住在心下喝一聲彩:
“好個漢子!好個嬌娃!”
再說那兩人,此刻也在打量醒言;只見這少年,面容平和,仍是那樣超雅清絕;劍眉揚處,似笑非笑,自有一股恬淡逍遙之氣。觀瞻之時,見少年朝他們看來,這男子與少女趕緊一躬腰,齊聲說道:
“見過張堂主!”
“呃?”
聽他們如此稱呼,醒言好生訝異:
“兩位知道我身份?”
見他疑惑,那鷹鼻男子便又施禮說道:
“堂主那日在嘉元會上一鳴驚人,此刻天下修道之人,哪個不知堂主的威名?”
“呃……有這麼傳得快嗎?”
聽他這過譽之詞,醒言覺著不可思議。不過既然聽他說出由頭,醒言也不再追問;心中一轉念,他便躬身一揖,遜謝道:
“閣下過獎。那次只不過是臨場救急;倒是剛才這事,很要謝謝二位替我解圍!”
“呀!”
見他如此恭敬,那兩人卻似慌了手腳,趕緊趨避一旁,然後忙不迭的還禮。見這倆異人如此拘禮,醒言甚是不解。不過看他們惶恐,也不便再多禮,只開口問道:
“不知兩位俠士如何稱呼?”
見醒言平常相問,那男子也肅容回答:
“俠士不敢當。在下殷鐵崖。這位是花間客、應小蝶。”
聽他說過,那應小蝶便盈盈一笑,福了一福,嚶嚶說道:
“花間客只是旁人雅稱。堂主叫我小蝶便可……”
正在這萍水相逢的三人互相對答之時,卻冷不防聽到有人厲聲喝道:
“閣下兩位是哪派高人?為何要阻我淨世教行事?”
醒言聞聲轉眼看去,發覺這說話之人,正是剛才奔在青臉人身旁的漢子。一聽此言,少年這才猛然醒悟:
剛才這場風波,絕不是什麼簡單的誤會!
又念及淨世教往日暗地裡那些不擇手段的惡事,醒言頓時就驚出一身冷汗!
正在他驚怒之時,卻聽那殷鐵崖哈哈一笑,朝那不敢走近的漢子傲然喝道:
“你這鼠輩,暗箭傷人,還敢涎臉來說什麼行事?——若問我等是何門派,你且往天上瞧!”
說罷,殷鐵崖如蒼鷹般嘯唳一聲,然後抬手朝天一指。
順著他手勢,醒言與周圍那些淨世教教徒,一齊朝天空看去——卻見那浩渺青天上,已不見了先前陰雲般的鳥陣;朵朵白雲旁,現在飄蕩著兩個大字:
“玄 靈”
乍見這樣異景,眾人全都大驚失色。
等到目力甚佳的少年仔細看過,才發現這巨碩的“玄靈”二字,正由無數只飛鳥組成;翅羽扇拍之際,便讓這兩個奇異的字兒如漾水中,隨波起伏。
“奇哉!這二人果然不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