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她這樣,喜歡自己堂主哥哥的妖怪。
現在。她就在按照這個簡單的標準,仔細甄別,看眼前這個著急上火的葛衣大叔,到底是不是第一種不好的妖怪。如果是,她也只好學哥哥樣,再來斬妖鋤魔了。
許是感覺出眼前這看似幼稚的小丫頭蓄勢待發,專為某事而來的葛衣山妖不禁冷汗直冒。大叫著冤枉小心解釋:“大仙冤枉啊!即使大仙您借我一千個膽,我也不敢有半點害仙兄之心啊!”
一想到這小女仙不久前,才將一整座山場殺得如同煉獄一般,這葛衣妖神的額頭鬢角,早前冒出的汗珠便愈發大起來。
“哦!這樣啊……”
聽了這理由,似乎有些被打動,瓊肜咬著嘴唇呆呆想了一下,便撇著嘴,問另一個問題:“那大叔你為什麼要擋住山路,喊著讓我們別走?”
原來瓊肜耳靈。早就聽到雲光下山路中,有人喊著讓他們“留步”。
“這、這是因為……”
原本口舌便結的葛衣妖,面對著這小丫頭,舌頭卻一時打結,說話好生不利索。不妙的是,見他言語吭吭哧哧,原本半信半疑的小瓊肜面上疑色漸漸轉濃,愈加緊盯著他;越是如此。這葛衣山妖就越是緊張,眼見著一觸即發,不小心就是場人間慘劇。
正當這葛衣妖面如死灰之時,幸好那兩個神人也趕來。到得近前,為首那個面相年輕神采豐華的神仙,將這可怕的小殺神拉過一旁,然後一臉和藹的跟自己問話:“請問這位大哥,不知為何找我們?——您先起來。不用跪著和我們說話。”
聽得這聲和藹而親切的問話,剛被嚇得魂不附體的葛衣妖頓時如釋重負,感覺自己剛才竟就快哭出來。聽上仙命他站起說話,這葛衣漢子不敢不從,趕忙小心翼翼的站起。垂著手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上一聲——許是隻想著在這幾位神人面前如何守禮,這葛衣漢子倒一時忘了醒言剛才的問話。見得如此,醒言只好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這葛衣漢子才又開啟話匣:“稟上仙,小人佘太,在這火連山中修行,從來沒做過害人之事。”
在這幾個剛在山中降下天譴的神人面前,自然一定要先把自己的良善經歷給擺出來,之後才能安心繼續說明自己的來意:“小人本相是這山中溪澗邊的一條蟒蛇——即使小人不說,幾位上仙也能看得出來。今天小人冒死擋了幾位上仙的雲路,就是想奉上一點薄禮,好謝過上仙解救之恩!”
“呃?我們何時救過你?”
聽了蟒妖佘太之言,醒言一臉莫名其妙,不知他這話從何說起。又見他口口聲聲一口一個“上仙”,醒言趕忙謙遜:“佘兄莫要太過譽,我等都是修行之人,你叫我醒言就行了。”
聽得此言,這蟒妖佘太如何相信。目睹眼前這幾人的手段,再看看眼前那位神光淡定的女仙身邊祥雲繚繞、霧彩千條的氣象,又怎會是凡間普通的修行人?雖然他道行微末,但此刻只要不是瞎子就看得出來,這幾個神采俊麗的男女,都是那天上降下的神人!
原本此時,雪宜因為身上戰甲單薄,玲瓏身形一覽無遺,現在見有外人,便讓身邊雪光更濃,細小如塵的銀雪如煙雲般罩在身畔,再被那流光煥彩的冰甲一照,真個是霞光隱隱,瑞氣千條,恐怕就是那天上仙子真正降臨,也比不上她現在這樣的萬千氣象。
因此,順著佘太的目光看了雪宜一眼。醒言嘆了口氣,也不再堅持讓那蛇妖改變叫法。
再說佘太,見醒言面上露出些疑惑,便趕緊畢恭畢敬的稟告道:“張大仙在上,小人今日擋了仙駕,確是為報救命之恩。上仙您不知道,那凋寒老妖作惡多端,在這火連群峰中營私結黨,夥同著他那班子孫魍魎。在山中禍害生靈,截斷其他修行靈物的生路,弄得四方早有怨言。只是他們勢力廣大,那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