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或明裡打架,最多不過是把布衣在煙塵中滾爛。何時竟要自己獨當一面?上對著飛龍萬條魔氛萬丈,下庇著百千妖神億萬生靈。其實自己真不想這樣,被殺固非所願,殺人亦非所樂,那種混跡塵中躲在強力高位者後面混口飯吃,才是自己從未改變的志願與習慣……
只是一句“情勢所逼”,今日自己這胸無大志的四海堂主便被推到眾目睽睽下;電光石火間千變萬化,自己幾乎還來不及清醒過來,便被一人留下獨對那漫天的龍蛇。
猛龍飛來,雖然身在數千裡外,但那股鱗爪帶起的強勁氣流已逼到身上。飛龍在天,海上這片水樣的“大光明盾”已經被漩流吹得動盪不安,發出“呼呼”的聲響。這時候誰也不敢肯定,當這些有靈性的兇物撲到透明光盾上時,會不會也像那些隕石爆成無害的碎片。這問題只有試過才知道,只是有可能付出無法估計的代價。
那蝗災一樣的龍群從南天的深處飛來,越飛越近,當接近到只有幾百裡的距離時,突然放慢了速度,那些雄碩的龍身開始在天空盤旋。
“雲從龍,風從虎”,當兇惡的黑龍蓄勢之時,那盤轉的龍身帶起無數的雲朵,隨著高速飛旋的龍體洄旋成詭異的漩渦。龍借雲勢,雲助龍威,轉眼那狂暴的惡龍便攢起足夠的威勢,張大的利爪之中閃起各色驚心動魄的光芒。須臾間天空萬龍齊發,從海上看去竟如那天空突然塌下!
如果以這樣的架勢撲到近前,已用不著什麼試驗便能猜到是什麼結果。不過,正當眾人絕望,光怪陸離地龍空之中卻突然起了些變化。在那天南的某處,突然閃耀起燦爛的白光;白色的光華之中無數根粗大的水索沖天而起。連通天地,密密匝匝有如柵柱。有許多氣勢洶洶的猛龍立即一頭撞到這雨索之上,就像魚兒入了網,雖然那些單個地雨線看似柔弱綿軟,富有彈性,但聚集在一起卻能它們羈縻在內。越是掙扎。雨網勒得越狠。轉眼那南邊地天空中便憑空吊起千百條惡龍,無論它們怎麼在半空撲騰掙扎,卻始終不得脫難!
只不過。饒是如此,這突如其來密密匝匝的雨網也只困住少數魔龍。大多數魔龍依舊從天而降,裹挾著萬里的風雲朝醒言這邊撲來。只是這時,幾乎就在雨網遍佈地同時。那天邊更南之處突然有無數的應龍升空,每對龍翼間的龍背上都端坐著一個武士,握斧執錘。
這些跨龍飛騰的武士,服色各異。雖然不少人穿著如血樣腥紅地精銳盔甲,看起來整齊劃一,但更多的卻只是穿著簡單的皮裙。甚至有少數人赤裸全身,只顧揮舞著巨斧鐵錘狂呼亂喝著朝天空惡龍殺去!
戰爭之事,如火如荼,緊急之時固然敵我間不可能討敵罵陣,甚至友軍之間也沒時間互相聯絡。那些通天達海、暗藏殺機的雨絲,正是冥雨之鄉中三千雨師地助力。天地如此異變,這些修煉動輒千百年的雨師雲神如何不知發生何事。面對天塌海沸的異狀,當然不能置身事外。當即在那雨鄉主人的一聲號令之下。數百年從沒集體出手的三千雨師齊立冥雨鄉中,遍身雲遮霧繞。衣冠勝雪,口中齊聲詠唱興雲佈雨的神咒。只不過須臾之間,便佈下剛才這鎖龍魄的冥雨大陣,羈縻那些天外魔龍的攻勢。
與此同時,那大海西南專門羈押囚犯的神獄群島,島主晦芒見著天地異變情勢不妙,當機立斷釋放島上所有羈押的囚犯,並給這些昔日地悍通之徒發放武器皮甲,簡單說明一下情況,許下事後自由的豐厚承諾,便讓島上三萬血獄軍和他們半衝鋒半監督著一起衝上雲空。
有雨師出手相阻,再中上實力完整地神獄群島傾巢出動,那氣勢洶洶的魔龍大陣竟一時被阻住。晦暗沉重的天空上光影幢幢,雨網觸及不到的地方烏合之眾們在奮力和巨龍搏鬥。只不過片刻的工夫,那挑戰者們的屍體就如土圪塔般不停落下,血雨傾盆而下,就好像撕裂的天空在流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