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郎飛之話,望著那滿布火花的斷巖截面,朱罡列猛然打個哆嗦。郎飛手中有多少爆裂符他是知道的,這一枚的威力就恐怖如斯,如果像前時比鬥小鬍子所使,以漫天星一般散射而出,便是那煉精境的長老之流怕不是也要落荒而逃。
“公子,如此威力再如雷神銃這般叫法當已不適合,不若改個名稱如何?”
郎飛明顯一愣,繼而點點頭,道:“但不知雪婭有何想法,還請說出。”
“觀那雷丸開電花,爆裂符騰火花,不如叫做雷火神銃吧。那被爆裂符包裹的雷丸就叫做爆雷丸如何?”
“妙啊,妙啊,貼切至極,如此便依雪婭之言,從今以後這銃便改名叫做雷火神銃了。”郎飛喜不自勝,竟又將那雷火神銃自須彌帶中翻了出來,兩隻手在其上不停的摩挲。
他在那樂的合不攏嘴,朱罡列自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起正事,抬手去扯郎飛衣衫。“飛哥兒,飛哥兒,先莫要管它,俺此來乃是找你有事相商。”
聞他所言,郎飛撫摸著雷火神銃上雕琢的花紋隨口道:“何事?”
朱罡列撓撓頭,嘿嘿一笑,道:“能為何事,當然是那會武之時曾言去雲煙谷之事,最近洛旋妹子催的有幾分緊,但不知我們何時動身,特此前來商談。”
郎飛此時正心不在焉,兼且這會武剛剛結束,他也想休閒幾日,哪肯與他早去,於是揮揮手道:“且等幾日,等幾日,帶我休息兩天再去不遲。”
“哼,不是你的事你當然不心急。”朱罡列嘴中嘟囔兩句,開口又道:“這休息幾日到底是幾日?俺也好早做準備。”
郎飛早已被他問的不耐,推他一般道:“問那麼多,你先回去,到時我自會找人去通知你便是,又不是叫你去相親,做什麼準備。”
那呆子見此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朝來路而去,邊走還變嘟噥著。“雖不是相親,卻勝似相親,好你個沒義氣的傢伙,早晚有遭報應的一天。”
“阿嚏,阿嚏。”郎飛連打兩個噴嚏,下意識的看看那呆子背影,半晌疑惑的搖搖頭,又被手上雷火神銃吸引回了注意力。
待朱罡列走的不見蹤影,與雪婭又少敘片刻,她拿了鳳頭七絃琴回寢殿休憩,郎飛獨自一人將那雷丸一個接一個的細細包上爆裂符。
餓了自有雪婭準備吃食,悶了又有她撫琴作樂,郎飛這一日過的悠哉,轉眼月上樹梢,二人俱都回殿歸寢,一夜無話。
如此過了二日,第三日一早,郎飛正在殿外風亭中制那爆雷丸,驀然一個聲音自雲端傳下。“師叔?郎飛師叔可在?”
聽那聲音只是略有印象,這小子趕忙停了手下工作,收起雷丸、爆裂符一干物什兒,幾步走出風亭,一臉疑惑的抬頭望天。
只見白雲之間一個黑點漸行漸進,最後緩緩落在落在殿旁不遠的石臺之上。
“呃?子服師侄?”郎飛看著體型碩大的鬿譽以及翻身而下的王子服一臉驚詫,想不明白他為何到這玄羽峰來了。
“呵呵,師叔好,正是小侄。”這王子服倒也未因郎飛年紀小於他便無法自處,反倒是面色自然的向郎飛行禮,一副恭敬至極的摸樣。
郎飛眉頭微皺,所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料定他定是有事,這小子也不客套,嘴角微微一笑,問道:“子服師侄此來所為何事?直言便是。”
王子服驀然一愣,繼而訕笑道:“師叔明鑑,子服此來卻是有事,前日自師父那裡學得套“游龍影”鞭法,雖練得純熟,卻總覺有些瑕疵之處,特來向師叔討教一番,還望指正小侄一下不足之處。”
“娘希皮的,卻是找小爺試招來了,前日在那臺上的客套之言他還當真了。”郎飛心底破口大罵,腦中卻在思忖已什麼理由拒絕。
“子服師侄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