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這手頭正有些事要處理,今日多有不便,咱們改日如何?”
王子服卻是不傻,一雙眼緊盯著郎飛,微笑道:“師叔儘管忙手頭之事,子服便在此相侯,待您忙完,再行比鬥不遲。”
郎飛暗中氣的咬牙,這剛打發了朱罡列,清閒了還沒兩天,怎想又招了個如此牛皮膏藥一般黏人的貨。
強顏一笑,這小子又推脫道:“子服師侄啊,怎不去找你那師兄弟切磋,偏要招上我呢?”
王子服拱手道:“師侄的師兄弟們盡都是些築基境之人,若是相鬥,他們必會運起真元相抗,如此便參悟不得這鞭法的精微之處了。而那些小輩之人卻又難以抵擋我手中玉骨鞭,若論與小侄在伯仲之間的人物,思來想去也只有師叔一人了。再者說,在那會武之時師叔也曾言過,若有想法可來玄羽峰找您。故此,弟子厚顏來訪,以求師叔指教。”
聞他此番言論,郎飛嘴角一陣抽動,暗罵自己當時贏了便贏了,卻非要耍什麼酷,如此多嘴。卻不想這王子服也是個打蛇隨棍上的傢伙,就認準這個死理兒了,非要扳回臉面不可。
“唉,好吧,我便陪師侄過兩招,再去做那未完之事。”看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摸樣,郎飛倍感無奈,只得嘆口氣答應了下來。
“多謝師叔。即是如此,事不宜遲,速速比過吧,可莫要耽擱了師叔。”話罷他掃視身周,觀得周遭環境,點點頭又道:“此地倒也算空曠,是個比鬥之處。”
反手自須彌帶抽出玉骨鞭,王子服擺個請式,道:“便請師叔出手吧。”
郎飛輕嘆一口氣,自須彌帶中扯出一把青鋒劍,眯著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也不答話,抬手便向其刺去。
王子服見長劍刺來,道聲好,一甩長鞭,縱身迎上。眨眼之間二人便戰在一處。
“……”
這一番好鬥。長劍舞銀光,玉鞭聲響亮。長劍舞銀光直似星斗落銀河,點點寒芒綻。玉鞭聲響亮好比雷鳴動九霄。聲聲滾雲驚。
兩人酣鬥許久,郎飛的小周天劍法勝之不得,最後還是使出那還不熟練的大周天劍法才險勝了王子服半招。
見輸了比鬥,王子服也不氣餒,向郎飛微微一禮,道:“師叔高明,今日獲益良多,子服不才,卻也有上進之心,還望日後師叔仍能如此,多多提點小侄。”
說罷也不待郎飛回話,回身上了鬿譽之背,急催胯下之鳥,一翅生塵,架風而去。
“你大爺的,如此一次還不夠,還想再來禍害小爺,擾人清淨,不當人子啊,不當人子。”見那王子服遠去,郎飛指著那天上隱約而現得黑點跳腳便罵。
此時正趕上雪婭自山間採果而歸,見他如此一臉疑惑的問道:“公子如此生氣,所為何事?”
郎飛猶自生悶氣的哼哼兩聲,這才將剛才發生之事言說一遍。
那雪婭聽罷抿嘴直笑,也不答他話,將那果籃往他手中一塞,轉身去置辦午飯。
“哼。”將一個果子放在嘴邊狠咬一口,這小子方覺微微解氣,然後邁步走回風亭,還去做那爆雷丸。
第一百二十一章 樂極生悲
第四日,郎飛正在池畔悠閒的聽雪婭彈曲,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自天而降。“郎飛師叔,子服特來叨擾……”
待下得鬿譽,王子服看著郎飛鐵青的面孔仿若不覺,輕身一禮,道:“昨日於師叔處獲益良多,本想特來致謝,怎想今日偶然自師父處得了件法器,也不知威力如何,正巧讓師叔來品評一下。”
閒情逸致被他打斷,郎飛本就不,又聞得他此言,只覺肺都要氣炸了,不禁心中暗罵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厚臉皮之人,昨日也便罷了,怎今日還拿熱臉來貼他的冷屁股。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郎飛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