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他稍稍一使力,只聞轟隆一聲,就生生以肉身撞破天地關門,於瞬息間到了虛空元海之內。
一至天外,頓有道道先天混滅元光射來,他卻是視若無睹,將那傳法石碑拿出,留下法門把法力往裡灌入,只是片刻之後,便覺己身氣機與一物有了聯絡,似乎相隔很遠,又似近在咫尺。
這並非是錯覺,虛空元海之中無法用遠近距離來衡量,且又斷續不定,若是兩方互相吸引之物,或許立時便會在面前,也或許下一刻,便又會在那永世無法觸及之地。
他耐心立在此處,感應氣機波動,不知過去多久,目光陡然一閃,伸手一拿,本來空無一物之地,突然浮現出一駕偌大法舟,長有裡許,有如梭狀,在他法力攝拿之下,立時凝住不動。
他行至近處,按照碑上所言之法打一個法訣出去,再往前一縱,整個人便朝舟身之中沒入,待來到法舟之內,見腳下皆是晶玉鋪地,瑩亮剔透,下層可有見有清水流淌,裡間似還有一條條游魚,除此之外,可見一株株蒼翠繁盛高大樹木,顯得生機勃勃。
在先天渾滅元光之下,除非大神通者,其餘生靈絕不可能存活下來,是以這只是一些法器,儘管活靈活現,但仍是死物。
張衍一看掃過,便不再多瞧,左弘不知追了這些金鸞教修士多少年,此間定是存放有許多有極有價值的東西,但他此刻第一個要找的,卻只有一件。
略略一辨氣機,就沿著一條廊道向前,很快到了一間丹室之內,這當是左弘原來打坐之地,除了一個蒲團之外,便只有一座似形似天平之物擺在那裡,儘管形制與九洲所用有異,但他卻不難認出,這正是那那兩界儀晷。
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按,發現果然裡間有一絲殘餘靈機,若是輕易放入山海界中,怕就要出了大事,於是法力一轉,將之緩緩消磨去了,如此再帶了回去,只要使此物不再與靈機有所接觸,便不虞他界之人察知。
將來他或許可能利用這法器去到那一處界空之中,但絕不是眼下。
處理好此物之後,他才有暇往四處轉看,不久之後,來到了一間存放典籍的所在。
兩側壁龕之上擺有不少玉冊,他步去右手處,拿起來翻看了一些,卻發現皆是金鸞教功法神通,其中還有不少批註評點,因是左弘所留,他點了點頭,看來此人在對敵之時佔據上風不是沒有道理的,只在此前便下足了功夫。
看罷之後,又去往對面,拿起玉簡一看,這回所見,卻是一門左弘正在修習的神通,名喚“太玄渾天無形真罡”。
先前此人便是靠這一道神通,把那金鸞教護法護身法器打散,一擊將之重創,且餘下法力波及,還將那萬餘金鸞教弟子肉身全數崩散,連神魂亦是不留,可謂霸道非常。
只這門神通需得其門中正傳玄功為基才可使修煉,他派弟子難以修煉,張衍也不以為意,將之放下,又拿起另一枚玉簡,這一次,卻是眼前一亮。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渡玄之法可參鑑
張衍拿起的這一枚玉簡之中,記載有一門功法,此法名喚《渡玄圭旨》。
這是一篇實則只是傾覺山中低輩修士習練的道功,憑藉此門功法,只從表面上來看,能一路修持到元嬰境中。
可他十分清楚,這實際是不可能做到的,便是在任何修煉外物都是不缺的情形下,也無法完成。
因這上面雖有功訣,但卻獨獨沒有與之相伴的竅訣秘傳,若有人照此修煉,有時明明只要一句口訣就能邁過去的關卡,卻因缺少秘傳,就很可能會停滯不前,甚至還找不到問題所在。
是以此篇功法就是不慎流傳了出去,其主也不怕宗門傳承外洩。
不過同樣一樣東西,落在不同人手中,就會產生不同結果。
憑藉那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