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之感,但往四周望去時,卻什麼也未曾發現,可那等感覺卻實實在在的,本能不敢在外逗留,還是退縮回了洞府巢穴之中。
於是當這宮城一路過來時,許多妖魔都是變得老實無比。
這時他心下微微一動,往一處氣血匯聚之地望去,言道:“掌門真人,嶽掌門,前方當就是那牛蛟一族盤踞之地了,當可從其那處得了那牛蛟妖祖的下落。”
與尋常妖祖那等數十萬裡外就能感覺到的沖天氣血不同,牛蛟族這位妖祖卻是深諳自保之道,其是將自己氣息深深隱藏了起來。
山海界中妖魔少有會這等法門的,這很可能是其透過通天晷從鈞塵界中得來的。
而在無盡大海之中,此妖若是躲著不肯出來,想要找到卻是極難。
不過這卻難不到他們,只需找到一名牛蛟族中的妖聖,則不難從從其血脈之中找到其所在。
那下方牛蛟大聖也是感覺到了一股不安,似有危機即將降下,碩大頭顱抬出水面,不停掃視著四周,忽然之間,卻有一隻大手自天穹之中探了下來,將他一把捉住,而後在眾多牛蛟驚駭目光之中被提了出去。
此妖只覺身軀一輕,頭腦也是一陣暈眩,再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宮殿之內。
張衍一點指,取了其一縷鮮血過來,稍稍一辨,道:“找到了,此妖卻是在北海六洲那處,難怪遍尋不著。”
嶽軒霄冷笑道:“這妖魔倒是狡猾。”
北海六洲如今已在九洲實力範圍之內,躲在那裡,稍有氣息洩出,就必會為張衍他們所察知,到時很可能單獨會面對九洲一方所有大神通者,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若不是刻意去尋,事先也絕不會有人想到其會躲到哪裡去。
張衍轉了轉念,道:“其即不在此處,也是好事,那通天晷當還在南羅百洲這處,可先設法尋了出來,合閉之後,再去料理此妖。”
通天晷無法放入任何乾坤寶囊之中,而且此寶動用之後,便不可輕易挪動,一旦換了位置,那下一次再想傳遞訊息,恐就要在數百年上千年後了。
至於如何找到此物,卻也簡單,總不出牛蛟一族往日盤踞之地,這般地界,最易找尋。
他隨意問了殿下那牛蛟大聖幾句,後者在三人氣機壓迫之下,瑟瑟發抖,惶恐不已,只感覺這三位比自家老祖更是厲害許多,不敢不答,未有多久,就將其蘆氏一族佔據之地一一交代了出來。
張衍聽完之後,抬眼認準一處方向,一抬手,通天都御宮城立時往那處挪遁,大約有半個時辰,便能感覺到海水之下有一層厚重血氣,只很是隱晦,若不靠近,倒也極難發現。
他略作感應,雙目一閃,便伸手往下一抓,霎時之間,下方傳來巨大震響,島洲沉陷,海水翻湧,不知多少牛蛟被餘波攪動而亡。
不多時,他法力便撤了回來,而一方金軌環繞的玉臺已是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嶽軒霄看了兩眼,道:“此物與那天鬼部族所藏略有不同,但看得出來,當是出自同一界。”
張衍道:“這座當是另有來處,非是那寶桓宮打造,這裡只得了這通天晷,並未見那兩界儀圭,不知是不曾擺在此處,還是本就無有。”
秦掌門沉聲言道:“尋得這一寶晷便已足夠,至於兩界儀圭,待解決了那牛蛟妖祖,可再回來仔細搜尋。”
張衍笑了一笑,道:“此妖不定已在回來路上。”他一揮袖,就馭動通天都御宮城,往北海六洲轉來。
某處海域深處,牛蛟族妖祖蘆渾正靜靜臥伏在那裡,它把渾身氣息血氣都是收斂得半分也不外洩,甚至周圍還有不少水族游來蕩去,如此完滿無缺的遮掩,只要他自己不暴露,幾乎無人可以尋得它藏身之地。
只是忽然之間,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