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和說道這裡,也不由得苦笑。
神空眠疑惑:“是什麼?”
“是慈悲。”李清和答道。
“慈悲?”神空眠疑惑。
“是的,月神性格與他兄長很相似,足夠冷靜、足夠理智、也足夠冷酷,走的是無情道,性情喜怒無常,沒有那種慈悲心腸,不會心軟,月主的行事作風可以總結為兩個字,冷血,這兩個字在他身上毫無疑問是他特質之一。”李清和解釋道:“汝就不行,雖然也冷淡疏情,但是……汝不夠冷酷。”
神空眠一愣,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評論他。
“月宮修士體質極陰寒,所以大多都沒有道侶,因為普通修士無法忍受他們那如同萬年寒冰一般的體溫,汝有所覺悟了麼?獨自走上這條路。”李清和問道。
“有。”神空眠答道,從他記事起,他的身邊只有父親,也是他的老師,自從接受傳承之後,他就只是一人,就像闕純雪和靈塵沙。
李清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神空眠:“這裡面有月宮完整的傳承,一份親傳弟子、一份核心弟子,這裡靠近南方,最是溫暖溼潤的氣候,汝不習慣吧?極北之地才是汝們修習最好的地方,正常來說,金丹期的月宮修士應該不會被氣候影響,可是看汝的模樣,幾萬年來,想必是損傷嚴重的很了。”
神空眠接過儲物袋,上面有一輪紫月。
“現在,說說汝最關心的問題,迴歸之路。”李清和說道。
“能辦到麼?”神空眠問道。
“暫時不行。”李清和答道。
“為何?”神空眠疑惑。
當人是因為能辦到的那個人想要看戲!李清和內心吐槽道,不過面上依舊保持微笑說道:“因為汝還沒有安排好一切。”
神空眠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那麼這次我先告辭了。”
“請便。”李清和也起身,他道:“記住一件事情,月宮的劍修,從來不會猶疑不定。”
神空眠看了李清和一眼,轉身離開。
李清和也回了裡屋,夷光這才出來收拾。
李清秐正在跟舞霓裳玩鬧,見他進來問道:“解決了?”
“暫時。”李清和答道。
樓映臣這邊卻不大順利,最近方家的動作頻頻,他已經遭受了兩次挑戰了。
記憶恢復之後兩種性格極為衝突,平時倒還好,一旦涉及合歡派,他就無法忍耐了。
每每失控都讓他有些無法忍受,最近越發陰沉著臉。
今天又跟那個叫做譚瑞的幹了一架,雖然贏了,但是對方也被救走。
想到這裡,樓映臣不免有些恨恨,心裡那股不愉快的感覺越發不舒服,陰沉著臉,而柳家眾人也越發小心翼翼,生怕惹火了這位修士。
合歡派,一想到合歡兩字,樓映臣渾身不自在,他現在算是什麼?
樓映臣死了,活著的不過是奪舍的樓月塵罷了。
可是如今的他,還是當年意氣風發的樓月塵麼?
樓映臣回了住處,卻怎麼也無法入定,心思有些亂,起身出門,卻發現天色已經晚了。
“要不要喝一杯?”李清和的聲音從樓映臣上方傳來。
樓映臣一驚,抬頭一看,李清和原來正在屋頂上坐著,手中拿著一個小酒壺,正笑看著他。
樓映臣輕越而上,在李清和一側坐下:“怎麼不陪著阿秐?”
李清和答道:“剛才他玩了會,有些累了,就先讓他睡了。”
樓映臣接過李清和遞來的酒壺,喝了一口,嗆了出來:“這是什麼酒,這麼冷。”
“涼酒。”李清和歪著頭看著樓映臣答道:“最是清心降火的酒。”
樓映臣一愣,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