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身後的正屋,正屋正是王府最大的建築。白靄的臉色也變了,“裡面難道是巨大的臭彈?兵器司剛做的?”
“難怪皇兄今早朝堂上衝本王笑得如此燦爛。他們聯手啊。”至此,所有詭異的跡象終於串在了一起。
宮維拉白靄遠遠退走,立刻指揮家中小廝,“來人,把這箱子裹上厚布,悄悄運去靈泉河邊空曠地帶。小心,別亂顛。”
王府下人們不知道這兩位王府的頂層人物想的是什麼,但都很清楚王爺與宮裡的那一位不對付,再加上回宮裡那一位的貴妃砸了書房,然後王爺招攬了天下士子,兩邊還能不爆發更激烈衝突嗎,因此,送來的東西肯定不是好東西,當然不可以在王府裡面開封。
於是,從晉王府跑出一列馬車隊,大箱子在前,後面是一群騎馬的王府侍衛,在後面是坐馬車裡的晉王與晉王妃。一行悶聲不響地來到靈泉河邊。下馬車的時候,白靄本來準備好儀態萬方地找踏腳,卻不料宮維伸過來兩隻手,將她一把抱下。白靄一驚,不由得想到皇上抱貴妃上下馬車,雖然她與宮維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還是一時臉上一熱。
宮維果然輕道:“你喜歡,本王以後也會。”
白靄想說這麼做有些輕佻,可死命忍住,她由衷地覺得好。她紅著臉顧左右而言他,“這兒怎麼在大興土木?以前沒見過。”
宮維讓一個侍衛去問,再令另一個侍衛去開啟遠遠擺放著的的那隻孤零零的箱子。那侍衛走過去時,簡直有種裝飾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因為王爺的謹慎,大家都想到貴妃弄出來的最著名的臭彈,那玩意兒太恐怖了。
可是,侍衛扭開鉛封,開啟箱門,卻只看到一箱子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是鼓吧,沒見過這麼銀光閃閃的鐵皮鼓,說是鈸吧,卻只有一隻,還是橫放的。再說侍衛從沒見過臭彈,不由得想到,難道這就是臭彈?
宮維等不及地問:“是什麼?”
侍衛顫抖著聲音回答:“卑職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從未見過,怪里怪氣的。”
“你輕輕推著轉個向,本王看看。”
侍衛戰戰兢兢地將箱子轉個身,幸好這裡面的東西很輕,推著很方便。等箱子口對準宮維,宮維終於撥出一口大氣,才知是虛驚一場。對白靄道:“傳說中的架子鼓。想不到做出來是這種樣子,非常好看。”
白靄被宮維拉著走上前去,看著這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問:“這是幹什麼的?”
“架子鼓,貴妃家鄉的一種樂器。年前貴妃用一架子簡易的這種架子鼓,一邊打一邊唱,簡直是神采飛揚,可惜我兩隻眼睛被皇兄遮住不讓看。配著這鼓點,歌聲顯得更跳躍激越。”知道白靄現在對貴妃有好感,宮維就沒藏著掖著。
兩人走到箱子前,宮維動手將釘在箱壁上的一封信取下來,開啟與白靄一起看。
“晉王:兵器司做出的第一套架子鼓,我看著不錯,先送你,你自己琢磨。問弟妹好。殷文慧。”
姜鏘昨天傍晚看見兵器司呈上的架子鼓後,已經意識到自己懷孕。想到懷孕期間打架子鼓,這胎教太激烈,可放著不打又會手癢,索性做個人情,送給晉王。下面的人一看是交給晉王的箱子,必須是十萬火急,因此連夜運來了。
“貴妃夠交情,做出來的第一套就送給本王,必是忍痛割愛的。”宮維將信遞給白靄拿著,他上前解開旁邊掛著的一隻布袋,取出兩隻鼓槌,模仿著上次幾乎是驚鴻一瞥的樣子,敲了幾下。“感覺有什麼不同嗎?”
白靄喃喃地道:“還感覺呢,羞都羞死了。爺吩咐所有人,這件事萬萬不可傳出去。人家好心送自己都寶貝的東西,我們卻拿它當臭彈。”
宮維也是臉上一紅,“可不是。可惜她跟那人在一起,否則你可以與她多走動。”他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