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便一陣甜膩。田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生出這許多莫名的情緒來。
跟著太子黨,剛一進房門,便看到裡頭鬧騰的景象。一群人把衛生紙搓成一條長條,玩嘴巴接龍游戲。一個含住傳給下一個,衛生紙化了便越來越短,此刻正好傳到一短髮美女那兒,衛生紙已經短得就幾乎只能勉強含在嘴裡了。短髮美女旁邊跟著就是尤殿,她一邊接穩了紙巾,一邊拼命拿手拍尤殿,意思讓尤殿趕緊接上。這一看就是鐵定必須得要碰到唇的架勢,尤殿笑得一臉壞樣,雙手穩住美女的肩膀,毫不猶豫就要往下親。
正巧趕上田籮進來,尤殿一見著田籮,便立刻放開了短髮美女,站了起來:“姐,你來了?過來過來,坐我旁邊。”
說著就推了身邊的蘇然一把:“坐過去些坐過去些。姐來了,這次不算數,我們重新開始啊。”
一屋子的人起鬨;“尤殿,你少拿田籮姐當救兵。你就不願被蘇然親唄你。”
尤殿另一邊的短髮美女,已經把衛生紙吐出來了,笑意盈盈地指著尤殿:“是他不接,不是我不傳呀。要罰得罰他。”
尤殿便笑了,很豪邁地把酒一干而淨,舉著試管向田籮示意:“姐,為你喝的呀。”
田籮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過去也覺得尤殿長得真是標緻,笑容也很好看,卻從不曾有這種,彷彿被電到了的感覺。
只能趕緊把目光移了,無論如何再不敢對視。難道真如學姐所說,是喜歡麼?
難道真過了這好些年,才突然敏感起來麼?
蘇然巴巴的從旁邊遞過來個MIC,笑得巴結:“姐,感謝你救我於水深火熱啊,要不真得生不如死。來來,給您點的歌。”
田籮一看大螢幕,蘇然竟然把她愛唱的兩首歌給切到前頭來了。
便很順手的接過MIC,拿MIC的圓頭一捅蘇然的胸肌:“蘇然,瘦了以後有料了呀。”說著就咯咯笑開來。
蘇然隨著成長終於不再是小胖子,但也異於常人,勵志要把肌肉練成過去肥肉的程度才肯罷休。
蘇然被田籮一偷襲,哎喲叫著護住胸部,活生生一副發育中的少女的姿態。惹得旁邊的人都來了興趣,紛紛伸出祿山之爪,向他的胸部襲來。蘇然被圍攻意 淫,頓時尖叫聲跟笑鬧聲哄成一片,便再也沒人理會遊戲,田籮拿著MIC;施施然在一片嘈雜聲中唱起自己的歌來。
一連唱了好幾首,酒也灌了不少,田籮忍不住站起身要上廁所。
房間裡的廁所,讓不知道哪個小子喝多了反鎖著門霸佔著在裡頭髮酒瘋。
外頭的人喊一聲:“你出來呀。”
裡頭的人便應:“你進來唄。”
外頭的人便說:“你不出來我怎麼進呀?”
裡頭的人便也說:“你不進來我怎麼出呀?”
外頭的人只好怒道:“你倒是出來呀?”
裡頭的人也跟著怒:“你倒是進來呀。”
田籮一看這無結局的對話架勢,立刻轉了身的就往外頭跑。
剛走到僻靜的拐角處,突然聽到一把嬌滴滴的女聲:“你說,你是不是在意田籮姐?”
田籮步子一頓,便停了下來。
一個熟悉的男聲,笑得挑逗而低沉:“BOBO,吃醋了?”
“哼,剛田籮姐一進來,你就沒敢親我。眼神都跟著她打轉呢。”聲音更嗲。
“是麼?”滿不在乎的語氣。
“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她?你一向對她跟對我不一樣,你肯定也吻過她了,對不對?” 怒中帶嬌,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語調。
“……”沒有人回答。
“到底有沒有……”
那一頭,突然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