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語。”他喊得溫柔。
隔一段時間就喊她一聲,然後就沒有下文了,他就在這一聲一聲中睡著了。他是真醉了,醉成這樣能找到回家的路也是不容易。
亦清語趁他睡著,悄悄挪開她腰間的手,沒想到這一動,他漂亮的雙眸竟睜開了,茫然無辜地看著她,像極了害怕被拋棄的孩子。
她失笑,安慰他說:“我去給你泡杯解酒茶。”她本不想管他,但到底於心不忍。
他像聽懂了她的話,慢慢地鬆開手。
她扶著他喝下茶,又拿毛巾給他擦臉。他因為穿著髒衣服所以一直皺著眉,她知道他有潔癖,於是又拿乾淨的睡衣準備給他換上。她解開他的衣釦,正準備扶起他將衣服脫掉,結果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只好就這樣一邊哄著他一邊脫掉他的上衣,又伸出手摸索著睡衣給他穿上。當她解他褲子時猶豫了一下,看他昏睡著也就硬著頭皮給他脫掉。折騰了一番後,她累得夠嗆,而他卻已舒服地入睡了。
她注視著他的睡顏,喃喃道:“把我關著,自己出去喝成這樣,最後還要我來照顧你,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照顧你?”她用手點了點他的鼻尖。
他順手握住了她的手,把她一嚇,她都懷疑他是不是裝醉,小聲地喊:“尋軼。”沒有人應。
這樣的尋軼她是第一次見到,沒有了一貫的強勢和佔有慾,沒有了冷眸厲語。此刻,他放下所有的傲刺,只想依賴著她。
第二天醒來,他發現自己正從背後抱著她。他湊近,再湊近,想偷得一香吻,結果被她推開。
她用嫌棄地語氣說:“一股香水味,別碰我。”
昨天晚上,她照顧他時好像沒有嫌棄。
他一聽,一抹壞笑悄然掛在嘴邊,問:“你吃醋了?”
她急於否認,“沒有。”
尋軼掀開被子時發現自己換上了睡衣,欣喜躍上眉梢,貼著她的脖頸處問:“你給我換的衣服?”。
他說話的氣息吹在她脖間撓得她癢癢的,她往床邊靠去。他手一撈,扳過她的身,執著地問:“是你給我換的嗎?”
她倔強地偏過頭,說:“不知道。”
他一下子將她抱起,她沒好氣地問:“幹嘛?”
“洗澡。”果然,他抱著她往浴室的方向。
她掙扎著,喊他放下她,但是,可能嗎?掙扎中,兩人的衣服都不規則地皺著,露出肌膚來。到浴室後,他反鎖著門,脫掉礙事的衣服後就把“魔爪”伸向了她。
“我的手不能沾水。”她找藉口。
他輕輕拿起她的手,吻了她的手腕處,溫柔地說:“我會注意的。”
她眼眸掃過了他的肩部,看到有一處深紫痕跡,她想那是她那天掐他留下的痕跡,她沒想到會這麼深,心中泛起薄薄的一層愧疚,順著肩部往下,又有一處傷疤,那是曾經那次留下的。
他趁她失神直接動手脫掉了她的衣服。浴室裡,掀起一番動人與沉淪。
事後,他抱著她往側臥走去。
她無力地靠在他胸前,虛弱地問:“去哪?”
他抱她更緊,她貼他更近,“我不會在清醒的狀況下還允許你聞到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而我的身上也只可以留有你的香味。”即使是床單上殘留的味道也不可以。
這是獨屬尋軼承諾的方式,浪漫到骨髓裡。
不否認,那一刻,她心動了。
他陪了她一整天,她走到哪,他隨後就會跟到哪,兩人雖然沒有太多的言語交流,但是安靜中透著夫婦相隨的和諧。
她拿出藥箱放在他面前後無聲地走了。他緊追上去把她又拉回來。
“你幫我。”
“這是你自己不愛惜自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