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還好,有氣兒。
他回頭問,「你爹可有什麼……宿疾?」
朱時泰搖頭,「就是不時要吃藥。」
「什麼藥?」蔣慶之擔心老紈絝有心血管毛病。
「他們說什麼……補腰子的藥。」
艹!
蔣慶之放心了,用力在老紈絝的人中那裡死命一掐。
「哎!」
朱希忠幽幽醒來,見到兒子就在眼前,就板著臉道:「可曾頂嘴?」
朱時泰搖頭,「並未。」
「若是頂嘴,被你二叔打死了活該。」朱希忠坐起來,摸摸劇痛的人中,,「這誰掐的?」
眾人看向蔣慶之。
「慶之,你也太狠了。」朱希忠苦笑。
「你們先溫習。」
蔣慶之有些話想問老紈絝,便和他出了書房。
「我知曉你有許多疑問。」朱希忠說道:「大郎有些脾氣古怪,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溫文爾雅,壞的時候砸東西,乃至於打人。
去年我花重金請了一位神醫,幾服藥下去竟好了。我本以為大郎痊癒了,誰曾想……」
「這裡有問題。」蔣慶之指指腦袋。
「我知。」朱希忠苦笑,「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擔心他不能襲爵?」蔣慶之問道,他突然想到了陸炳的聯姻計劃。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陸炳肯定知曉朱時泰的毛病,但依舊願意聯姻……若是聯姻成功,一個不時發瘋的成國公難道還能掌家?偌大的成國公府,豈不是落入了他女兒的手中。
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此就會成為他陸炳的資源。
老陸,你特孃的真陰啊!
蔣慶之暗自搖頭。
「哥哥我不擔心。」朱希忠摸摸人中,倒吸一口涼氣,「慶之,哥哥這些年其實已經在修身養性了。換了年輕時,哥哥吃喝玩樂什麼都幹,夜御三女也不是事。可如今哥哥卻收斂了許多,你可知為何?」
「想長命百歲?」蔣慶之笑道。
可朱希忠卻認真點頭,「是。」
朱希忠輕聲道:「這人間哥哥沒多少留戀的,可卻擔心大郎。大郎一日不痊癒,我……不敢死。」
蔣慶之想到了歷史上朱希忠經歷三朝而榮寵不衰,此刻看來不是老紈絝的本意。
這一切只是為了兒子。
他擔心自己死後無人能護著孩子,於是留下一個榮寵不衰的資本。
他擔心自己死後兒子被人欺負,所以收斂了心性……
「為人父母的,都希望兒孫長命百歲,可哥哥我……」朱希忠抹了一把臉,「我希望能死在大郎的後面。」
……
鄉試開始了。
天麻麻黑,肖瑾和哥哥把徐渭送出大門,行禮,「祝先生桂榜提名。」
「放心,等著吧!」
徐渭信心十足。
隔壁,胡宗憲站在大門側面,衝著徐渭拱手。
徐渭點頭,轉身而去。
「此去當捷報頻傳!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京師甦醒了。
「孃的!這廝太狂了。」
胡宗憲搖搖頭回去。
蔣家才將吃早飯。
「喲!油條豆漿……還有烤肉?」
胡宗憲食指大動,坐下後一頓狂造。
「老胡吃的比我還兇。」孫重樓很是好奇,「老胡,他們說讀書人吃飯都斯斯文文的,怎地你……」
胡宗憲一怔,這才醒悟自己好像太狂放了些。
定然是被徐渭那廝給帶壞了……胡宗憲乾笑道:「伯爺說過,吃的快才舒坦。」
「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