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叫廚房給張大人炒幾個家常菜,不用多,兩三樣,開胃些,估計他這會兒沒什麼胃口。”
雲苓乖巧地點頭,細心地說:“我先端碗冰鎮蓮子羹給張大人解渴。”
謝玉竹滿意地笑了笑。
華欽風則不高興地雙手抱胸。
謝玉竹扯了扯他的手臂:“王爺,這也是為了收攏張大人,一切都是為了王爺。”
華欽風立馬洩了氣。
不一會兒,朝陽就帶著張星河走進廂房。
張星河剛落座,華欽風就直接問:“進宮半天,都打聽到什麼了?”
謝玉竹緩和道:“張大人一定還沒吃飯,先喝碗蓮子羹,菜馬上就來。”
張星河的臉自進來就不大好。
原本他就是一張冷峻嚴肅的面容,可今天格外不一樣,似乎還壓抑著什麼。
“再忙,事情再亂,總要人慢慢處理。不吃飽飯,哪裡有力氣做事呢?張大人,先喝羹。”
謝玉竹話落,雲苓便貼心地將蓮子羹端到張星河面前。
張星河這才緩神,回覆道:“多謝王妃。”
雲苓立在張星河身側,準備在旁伺候。
張星河:“不用按宮裡的規矩,我在府裡也不用人伺候。”
謝玉竹隨口一句:“張大人怎麼知道雲苓是宮裡出來的?你們之前在宮裡見過?”
已回到謝玉竹身邊的雲苓臉色一怔。
“是。在皇貴妃娘娘的宮裡見過。”張星河沒有看雲苓,神態正常,多解釋了一句,“外臣不得進後宮,那次陛下召見,是我第一次進福安宮,所以記得清楚。”
“張大人的記性真好。”謝玉竹沒覺得什麼不妥。
張星河沒有動那碗蓮子羹,端起邊上的茶喝了一小口。
“王爺剛才也看到了我身邊的羅大人,陛下擢升羅大人為副相,主理調查太子一事。荀大人決策,吳大人審議,三人互相監督,相互制衡。為求事情的真實,和太子有關的官員一概不得插手。即日起,太子暫停手中所有事務,回中都接受調查。”
直入主題,沒一句廢話。
而後,又道:“陛下雖沒有隱瞞,卻沒有讓我參與。”
包廂內頓時安靜下來。
回過神的華欽風詫然:“副相?那不是兩個丞相?”
謝玉竹淡淡道:“他是要削弱王丞相的權利。”
張星河抬眸:“王妃看得透,陛下這是趁機削弱太子的勢力。”
華欽風睜大雙目:“證據呢?父王就這麼相信了?”
冷笑一聲:“證據?不過是汪清明死前寄給韓建的一封信。”
“汪清明殺人劫銀,他是個罪犯,他的信怎麼能當證據!韓建心懷叵測,父王該查的人是韓建!”
華欽風拍案而起。
任誰聽到這樣的事都覺得可疑。
而且還是一向清廉的太子。
只因為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寫的信?
這本身就像是個笑話。
皇帝居然就信了?
張星河垂下的眼眸隱藏著冷意和嗤笑。
“陛下光憑一封毫無緣由的書信就判了太子的罪,他第一時間不是調查韓建手中書信的真假,也不是質疑汪清明寫這封信的最終目的,卻只是一味氣太子膽大妄為。然後瞞著朝臣,升了一個副相說是調查,兩個看似權利大,卻無心朝政許久的老臣監察決策。等大家知道的時候,也無話可說。”
皇帝針對太子實在太明顯。
華欽風聽後,忽得冷靜下來,坐在之前的位置沉默不語。
“他瞞著丞相等一眾官員先做了決策,不過是怕丞相知道此事後,帶著官員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