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越叫了兩聲,而她應了兩聲,鼻間忽然酸澀起來,眼窩有些熱。她為了掩飾這一切抬頭瞪了他一眼,而他卻輕輕地笑了,合上了眼。
“還疼嗎?”
“不疼。”說著還暗暗抽了一口氣,聲線都繃著了,“當兵的都骨頭硬!”
一句話,說得她埋下頭去,一張臉,埋在了他的掌心裡。
顧淮越試著動了動手,卻被她一把摁了下去。他現在是弱者,沒勁兒,拗不過她。
於是他便只好乖乖地躺著,良久,他看著她顫抖的肩膀說:“別哭,嚴真。”
“我沒哭。”她反駁,抬起頭來,臉頰果真是乾澀的。
他睜開眼,望著她笑了笑,隨即又閉上,“累了,我先睡一會兒。”
“好。”她應道,蘀他掖了掖被角。
他是真累了,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能睡著也好,她默默地想著。不知過了多久,嚴真從床前站了起來,舀著紫藥水和棉籤向外走去。
走到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