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遼東的氣候就是如此的寒冷。
但這裡是西曲陽,是淮水南岸的城池,怎麼一夜之間也變得如此寒冷了,這實在是太怪異了,不過,仔細想想,華安也就明白了,他們一定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寒流了。
“這麼冷的天,這麼厚的積雪,看來進攻西曲陽的計劃要推遲幾日了。”華安自言自語了起來。
走出營帳沒幾步,華安便迎頭撞見了王六。
見王六一副焦急的表情,華安連忙問道:“王六。什麼事這麼著急。”
“大哥,天氣驟然變冷。我部將士一夜之間,凍死一百多人。凍傷近千人,損失慘重啊!”王六連忙彙報道。
“什麼,這麼嚴重。”華安聞言大驚,看向王六,質問道:“棉衣呢?為何不給將士們增加棉衣?”
王六一臉苦澀,嘆氣道:“大哥,我軍大營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棉衣,所有將士的棉衣,都是按照江淮冬季氣候的標準配備的。誰能料到天氣一下子能變得這麼冷。”
看著王六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臉龐,華安嘆了口氣,道:“讓凍傷的將士全部進入營帳,多生幾個火堆,讓將士們多烤烤火。”
“是,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王六輕聲應了一句,頓了頓,蹙眉道:“大哥。總讓將士們躲在營帳裡烤火不是辦法,西曲陽就在眼前,我軍沒有棉衣禦寒,就不能對西曲陽發起進攻。”
華安聞言。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我軍的棉衣等物資都還在江南的大營裡。如今道路上全是積雪,行走不便。一來一回至少要十餘日,十餘日後。還指不定是什麼情況呢?”
“大哥,我們可以到附近的陰陵和成德籌集棉衣,能籌集一點是一點啊!”王六建議道。
“陰陵據此不遠,來回最多隻需兩日,成德稍遠,只怕要三四日才能返回,王六,你立即調撥麾下兩千人馬,一千前往陰陵,一千前往成德,不管籌集了多少棉衣,一定要儘快返回。”華安命令道。
“是,大哥,我這就去準備。”王六抱拳一揖,轉身離開。
華安搓了搓冰冷的手掌,繼續向前巡查,由於積雪實在太厚,走起路來很是費勁,步幅自然也比平時小了許多。
“大哥,大哥,大哥。”雷暴、鐵牛和王五,同時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見三人同樣是一副焦急的表情,華安連忙問道:“怎麼,你們的部下傷亡了多少。”
雷暴首先回道:“大哥,我部士兵只有幾十個凍傷,並無太大問題,但戰馬損失較大,有幾百匹戰馬突然出現不適,已經不肯進食,應該與突然降溫有關。”
“什麼,戰馬不進食。”華安聞言大驚,頓時急的踱起了步子,戰馬是重要的戰爭資源,一下子有幾百匹戰馬出現不適,華安怎能不緊張,而且,剩下的戰馬會不會也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這個才是最讓華安擔心的。
至於戰馬出現不適的原因,華安也大概可以猜到,那是由於交州氣候炎熱,戰馬在交州作戰期間,馬匹對熱帶的氣候很不適應,往往便會汗流浹背。
為了讓戰馬適應炎熱的氣候,華安命令士兵將戰馬體表厚厚的毛髮都給減掉了,這樣便提高了馬匹的耐熱能力,但同時也削弱了戰馬對抗嚴寒的能力。
此後,為了快速返回京城,華安又命令麾下騎兵,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戰馬的體質受到了損傷,一時之間還沒有恢復,如今,在西曲陽這裡,又突遭寒流襲擊,鐵打的戰馬也要生病了。
“大哥,戰馬不進食是撐不了幾天的,怎麼辦呢?”雷暴焦急的問道。
華安凝目看向雷暴,大聲道:“雷暴,讓你的部下辛苦一些,多編一些草衣,給戰馬披上,還有,在馬棚的西北方向,搭建一座高牆,以阻擋凜冽的西北風,記住,讓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