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本就是一件極美的享受。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包括立在崖上的那一群準備出手之人,絕情的可怕便像是一隻仁慈的魔鬼。
殺機,並沒有消失。殺戳井沒有停止!絕情在瞬間便結束了十人的性命,但對手卻更多,也更厲害,那十人與之相比起來,只能算是前鋒的一名小卒而巳。
莫折念生似乎對這次的行動是志在必得,所以派來的人手當中,的確有不少好手,但與絕情相比起來,那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高手相爭,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演算法,高出一籌,便像是隔了一道江河。更何況,絕情與這些人之間的差距是難以想象的。不過,人多的形式便顯得有些混亂,亂象橫生。
刀光、劍光、槍影,穿插於人群之中,的確別有一番滋味,每一個人都兇猛異常,重賞之下的勇夫,是拼命的。只要能在絕情身上斬一刀,便能獲得一百兩銀子,這等美事,誰會不想幹?雖然,絕情的兇悍已深入他們的心中,但戰場之上的人們,早已忘卻了生死。何況,絕情那強大的氣勢早已將他們緊緊地罩住,那種要命的殺機,竟像一層浮於虛空的浮冰,冰硬而淒寒。即使所有追兵的殺機加起來,也沒有絕情那由心底升起的殺機沉重。
絕情只有一人,可卻生出千軍萬馬的氣勢,生出無窮無盡的殺機,緊緊地揪著每一個人的心,緊緊地揪著!
刀與劍密密地交織著,成一張不透氣的大網,雖然絕情很順利地殺死了最先衝下的十人,也同樣給後者留下了時間,留下了結陣的機會。每個人都深深的明白,單憑一人的實力,那隻會是死路一條!以莫折大提的勇武,以那八大護衛和陸統軍的身手,都無法阻止絕情擊殺莫折大提,像他們這樣的角色,若論單打,更不可能有半點戲看。所以,他們能做的,便是齊心協力,眾志一心,聯手以對。
這張大網的確是不能夠小覷的,那絲絲縷縷的劍氣,絞碎了虛空之中的每一寸空間,就是絕情也不能若剛才那般瀟灑出手。所以絕情的身形在退,暴退!
退得那樣怪,像是一條拖著尾巴的長蛇,又像是優雅的蜂鳥,但這畢竟仍是在退!
退,只退出了五步,五步像是讓人眼中產生了一個錯覺一般。
退,的確應只能算是錯覺,因為在眾人猶未從退的感覺中甦醒過來之時。絕情的身子又再一次投入那張不透氣的劍網之中。
一退再進,絕情的身子突然開了花,在西天晚霞的輝映下。絕情的身子組成了一團璀燦無比的奇花。擁有著無限強大、爆炸性的力量,瘋湧的勁氣,以有形的機體向四周綻放、激射,沒有人可以形容那種詭秘的程度。
元定芳、元方義及元權諸人全都怔怔地看呆了,便像是做了一個美麗的噩夢。一個美麗得讓人心頭喘不過氣來的夢魘!
那是絕情的劍,絕情也有劍!不,不是劍,是笛子,是那根翠玉做成的笛子。否則,虛空之中所綻放的便不是這種異彩。
絕情不見了,在這璀燦的奇花之中,絕情已成為這美麗一瞬的一部分,或許就是這美麗的靈魂!
劍氣瘋射,瘋狂得連樹枝、土石、流水,也全都跟著瘋狂起來,在虛空中激暴成一種放縱的混亂。
斷劍、鮮血、慘叫、悶哼、人影,更是這寂寞山林中的一場奇景。
絕情的身子若被輕風所託的風箏,扶搖而上,然後以幾個極為優美的動作,掠向崖頂,就像是一隻歸巢的山鷹。
崖頂眾人大駭,誰也沒有想到,絕情竟能在這般的狂攻之下仍能抽身而出,並向崖上攻到。
崖上所立的高手仍多,所有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疾衝而上的絕情,在猜測著他將要落腳的地點。絕情的輕功的確已經駭人聽聞,這種飛昇,竟可達四五丈高的崖頂之上,在空中可再次扭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