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巧奪了你的一縷芳心,別是把我的臉錯當鏡子,看到你自己的倒影吧?”
“我的芳心平平安安的在原位哪。”展喬指指胸口,唯不擅說謊,直率慣了,些許扭捏的表情便洩漏了她不肯承認的事實。
“魂卻去了機場了。你這個直來直往的人,為什麼不直截了當追去機場呢?
你來我這罵,他聽不見,不痛不癢,有什麼用?“
“我追他?笑話!”其實她本來是有此念頭,不過半路轉了彎,彎到繡真這來了。“你沒見過宗康,不曉得那個傢伙多麼油嘴滑舌、口蜜腹劍、陰險、狡詐、詭計多端。”
“聽起來和你蠻旗鼓相當。”
“哎,喂,你是誰的朋友哇!”
“別急嘛。若有人說你口齒伶俐、嘴尖舌巧、機智、聰慧、反應靈敏,你同意嗎?”
“誰這麼有眼光?”展喬答,做個鬼臉。
“你對宗康的形容,和我說的,是一體兩面,就看你要用正面或負面的眼光去評斷了。你覺得呢?”
“什麼一體兩面,正面、負面,這根本是善與惡之別。而他絕非善類。”“善眼觀善,惡念思惡,和見山是山,或見水非水,意思差不多。不過我知道你口是心非。兩天不見而已,你就墜入情網啦?要不要恭喜你呀?”
展喬臉紅了。“別逍遣我了,恭喜我胡塗一時,險險誤中圈套還差不多。”
繡真淡淡一笑。“感情本來就是形同圈套,願者往裡跳,正如人人說婚姻是陷阱,結婚是走入墳場,還是人人奮不顧身走進去。”
“半仙,說你沒戀過愛,我真不相信,你的口氣,好象不知滄海桑田幾多回了。”
“你怎知我不是正身在其中,且知之甚切呢?”繡真半玩笑、半莫測高深地說。
展喬眨幾下眼睛。“啊哈,我來之前,你正在想他,對不對?”不等繡真回答,她彈一下手指,又說:“你那神情,我想起來了,有首詩可以形容。‘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菊花開,菊花殘,寒罹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間。’”她念著李後主的(長相思),繡真表面依然聲色不動,心底卻牽著幽情,及暗暗一驚。這詩,的確和她的心境相當符合。
“這是你的心情寫照嘛。”她說。“展大俠,要不要我替你算算今年是否有紅鸞星動?”
展喬又給她說得頰邊腓然。“什麼嘛。我告訴你,我越想越覺得宗康這傢伙有問題。”
“你繼續想他,想到他回來,什麼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討厭,真的啦……”繡真笑出聲來,展喬只好承認。“好嘛,好嘛,我是蠻喜歡他,可是我也真的很討厭他,被他氣得半死。”
“在乎他,情緒才會受他牽動。”
“真是的!跟你說吧,我很肯定他是跑了,不會回來了。像他那個樣子,沒有女朋友?鬼才相信。八成鬧翻了,或甚至讓人藍田種了玉,他便一走了之,遠遠躲開,避避風頭。現在他覺得走了幾天應該安全了,所以回去了。”
繡真搖搖頭。“展大俠,你辦案辦出職業病來了,無中生有嘛。”
展喬告訴她宗康如何“從善如流”的,親親熱熱地叫得她媽媽心花怒放,如何自然得跟真的一樣地扮她的要好男朋友。
“他演得好象他和我已經情深似海,愛得如火如荼了。”後面這句是宗康曾戲謔她說過的。
“也許他不是在演戲,是藉這個方式表達他的愛意呢?”
“這麼麻煩做什麼?他不會直接告訴我,他愛上了我嗎?”
“你會如何反應?假如他直接對你說。”
“我……”展喬一時語塞。“呃……大概會罵他胡說八道。”
繡真對她笑。“或者嚇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