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身邊的人怎麼可能平凡,只有這樣才能和莊主並肩而行。
“主母。”朱妙瀧靠近一些,口吻嚴肅,“恕屬下直言,還望主母聽進心裡。這裡不是在山莊裡,一切並不能完全由莊主左右,所以主母萬萬要小心些。”
唐念念晶亮的瞳仁動了下,神情淡漠下來。這個樣子的她與平常很不一樣,讓朱妙瀧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朱妙瀧吃不定她的意思,咬牙明瞭的說出來,“家主與莊主的關係並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好。”
本是不欲讓唐念念心有憂慮擔心的,可是朱妙瀧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出來的好。她是莊主的妻子,有許多的事情該與莊主一起承擔才是,知道一些真相也可以讓她心有預防。雖然唐念念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很是單純無害,什麼想法都表露在臉上,但是朱妙瀧還是覺得她不會真的是個小白花。
殺人時面不改色,在死人堆裡自在用膳,打劫時的理所當然,這樣的女子要是小白花,那天底下還有壞人嗎?
“哦。”最後,唐念念就以這樣一個字結束了這場頗為嚴肅沉重的話題。
朱妙瀧只覺得一口哽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真不知道雙手撐著下巴的唐念念到底是在面想的。
要問唐念念聽到這些到底是怎麼想?唐念念並沒有想太多,既然是敵非友,防著即可。至於著急?緊張?那東西有用嗎?
不遠而來司陵孤鴻的身影,唐念念頓時一改剛剛的無聊模樣,興致勃勃坐直了身子。
朱妙瀧看到這一幕,說不出心裡的感受,但是莫名的本來還因回到這裡的沉重心思漸漸消散。露出一抹釋然的笑,轉身就對殊藍與葉氏姐妹招手示意離開。三人也知趣,都是明瞭的一笑,快步的走了。
日落月升,銀漢迢迢。用完膳後,唐念念就躺在溫熱宜人的浴池中,任由著司陵孤鴻給她清洗。
溫騰的水波粼粼,霧氣氤氳。人在水中也似蒙上了一層薄紗,徒添上朦朧的清美。何況唐念念這般如畫絕色的女子,瑩白的肌膚在熱水中漸漸浮上粉紅,黑髮披散漂浮在水面上,閉著眼,勾著唇滿臉的愜意,那模樣就像個幼齡孩童,懵懂不覺自己的散發的極致誘惑。
這副模樣要是一般男子見了只怕都難以把持,司陵孤鴻還穿著衣,明明是伺候人沐浴在他做來不但沒有絲毫的維和,神態自然輕柔,一舉一動都讓人感受到珍惜,這種溫柔像是毒,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就沉醉沉淪。
只是顯然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司陵孤鴻為她清洗時不帶一點輕佻行徑,唐念念享受接受著卻不明白這樣的溫柔有多難得。
一會,她被抱出水擦了身上水滯,披上一件單衣落入他的懷裡,一路抱到廂房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
唐念念就趴在床上,看著司陵孤鴻離開的背影,知道他這會是去自己沐浴,一會就會回到床上。
廂房內四方都鑲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氤氳不強,不會刺目也不會過於陰暗。唐念念在床上趴一會躺一會,終於等到穿著單衣回來司陵孤鴻,這就笑著讓開了半邊床的位置給他,這個在她看來理所當然的動作,卻不知道在別人看來充滿邀請。
司陵孤鴻躺上去,一手環住她的腰,道:“有話說?”
唐念念仰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這雙眼睛在熒暈的夜明珠光下更朦朧清美,他的面容更似妖孽。眨了眨眼,更靠近一些,道:“這裡危險?”
“危險。”司陵孤鴻瞳色在這一刻濃深,猶如月食,不露一絲的光暈。
這個樣子的他猶如漆黑的深淵,神秘兇險,令人窒息。唐念念瞳孔一凝,不但沒有感覺到害怕,而是心臟一止讓人腦袋空白忘記了表情。
司陵孤鴻道:“不會危險多久。”
“……哦。”唐念念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