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給我說說。”輕叱,她也沒心情跟他鬥嘴。
“他們同出一門。當時巫教人丁凋落,他們三個同被一個人調教,等同於師兄弟吧。但關係貌似不怎麼好,不然也不會分開的分開,失蹤的失蹤。”裴襲夜說的很簡單,但嶽楚人卻是理解了。
“所以呢?他把咱倆都抓來,是要洩私憤,宰了我們?殺你不冤枉,不過我可冤的很。”冤枉的慘啊!
“這個時候說這話,你太沒良心了。同坐一條船,須得同進退才行。你先躺著,本少得去研究研究,怎麼才能離開這裡。”話落,裴襲夜起身。這山洞狹窄,一條蜿蜒的小路拐進了一塊大岩石的後面,想必出口是在那裡。
上方的岩石,有幾個氣孔,有光線從那裡面灑下來,這山洞裡才能有光線,流通空氣。
聽見他悉索起身的聲音,嶽楚人慢慢的睜開眼,入眼的岩石又在慢慢的旋轉,她隱隱的有些噁心想吐,不過卻還好,她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還控制的住。
慢慢的扭頭,看向裴襲夜離開的方向,那廝一瘸一拐的,看來是被打的夠嗆。
他漸漸的走到那巨大的岩石那兒,看樣子是要拐過去。然而,他剛走到那岩石那兒,身子就猛的騰空了,隨後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大力的擊打,他整個人被拍了回來,咚的一聲砸在嶽楚人頭頂。
被那肉撞岩石的聲音震得她耳朵都一陣轟鳴,隨即而來的便是裴襲夜壓抑的痛呼,嶽楚人不厚道的想笑,“原來你身上的傷是這麼來的。”
“你以為呢?你以為本少是被打成這樣的?哎呦,腰啊!”坐起來,裴襲夜不住的揉著後腰,瞧他滿臉傷,此時倒顯出別樣的剛強來,而且很執著。
“那就是說你來的時候沒受傷嘍?那你怎麼被抓來的?”撐著身下的岩石起身,嶽楚人動作很慢,隨著她有動作,肚子裡的小東西也在動。
“陷在他設下的風旋里出不來了。”說起這個,裴襲夜稍有些鬱悶。
坐直了身體,嶽楚人抬手慢慢的將亂七八糟的頭髮攏了攏,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狼狽到比之乞丐還不如。
不眨眼的看著她,裴襲夜的視線由她的臉滑到她的肚子,眸子閃了閃,隨後扭頭看著別處,“跟本少去瞧瞧怎麼能離開這裡?”
搖搖頭,嶽楚人態度很堅決,“你被拍回來了可以只受點皮外傷,我若是被拍回來,就有可能一屍兩命。”
“有本少在,你死不了。”掃了一眼她的肚子,眼神不乏幾分惡毒。某一時,他還真希望那個孩子消失。
“那也不行,我現在要潛心的等著小蒼子來救我。”以她現在的情況,縱使長了翅膀也不能飛。孩子沒受到任何傷害已是萬幸,她決不能再讓他處在危險之中。她也想好了,便是那役亡師來了,她也要好好配合。
眼眶腫起來的眼睛不復精緻,但那眸子卻依舊漆黑,眼神有幾分陰鬱,就那樣看著她,配上那張臉莫名的有點可憐。
“你就那麼確定豐延蒼會很快找來?”站起身,他開始動手解腰帶。
嶽楚人微微擰眉,瞅著他的動作一邊點頭,“當然。你要做什麼?”
解開了腰帶扔到一邊,然後動手脫外袍,脫著衣服同時眼睛還不眨的瞅著她,怎麼看起來也是目的不純。
眉頭擰的愈甚,“裴錢貨,你要豬狗不如麼?”
聞聽此話,裴襲夜冷哼了一聲。脫下了衣服刷的揚手扔向她,很準確的蓋在了她的頭上,“穿上!”
抬手把蓋住自己頭的衣服拿下來,嶽楚人略有疑惑的看了看他,隨後低頭看自己。
溼噠噠的衣服已經幹了,但仍舊潮乎乎的,而且她確實穿的挺單薄的。穿在外面的外衫皺皺巴巴,看起來可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