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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都看不懂。先前那好事的漢子捅了捅邊上一個仕人打扮的,小聲道:“李先生,這老頭兒寫的是什麼?”

這李先生想必讀過幾年書,眯起眼來辨認著,念道:“巍巍宮闕接天長,九閽帝子欲開疆。唔,就這幾個字。”

漢子道:“怪好聽的,是道情吧?嘿嘿,這老頭兒也怪,道情不唱,卻寫在牆上。”

道情是法統中專有的一種曲調,那漢子也聽過。李先生也不理他,只是接著念道:“東城健兒備鞍馬,西城健兒市刀槍,家家裁征衣,戶戶舂軍糧。稚兒猶在抱,漫語阿爺早還鄉。”

這幾句一念,圍在一邊的人都靜了下來。戰爭剛結束,幾乎沒有哪家是沒有親人死在戰場上的。能活到今天,他們都感到幸運,也只想早點忘掉這場戰爭。可是這幾句,卻又勾起了他們並不久遠的記憶,他們都想起了戰火仍熾時的情景。

老者還在寫著,越寫越快,字跡也越發潦草。中間一段那個李先生已看不懂了,正在心慌,見後面幾句又清楚些,忙接著念道:“君不見白骨蔽野紛如雪,高樹悲風聲颯颯。一朝英雄拔劍起,又是……”唸到這兒,他又看不懂了,湊起眉頭辨認著。

老者已落下最後一個字。他將筆一扔,高聲道:“又是蒼生十年劫!”

最後那幾個字龍飛鳳舞,筆劃也如利斧鑿出,一筆筆似乎要透過牆去。老者的聲音也很響,他拎起放在長凳上的包,揚長而去。

茶館中所有人都驚呆了,但誰也不敢說話。一朝英雄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這兩句話中,似乎蘊涵著無限悲涼傷痛,又有著無限憤慨。

成功了,那就是英雄。但出了一個英雄,天下蒼生又要經歷一番劫難吧?他們想著,冷汗涔涔,誰也不說話,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慶幸。半晌,才回過神來,抬頭望去,那個老者已不知消失在哪個街角巷尾了。

後記

天行健正傳完成

公元2007年11月7日22點正,我正好打下了最後一個字。全篇四十四章,加一個尾聲,共五十九萬六千餘字的《天行健·創世紀》終於結束了。回想六年前打下第一個字時,也不曾想到自己會走出一個時間跨度長達六年,共達一百五十萬字的長征。

很難表達自己對這個故事的感嘆。楚休紅這個名字,還是我十幾歲時學著寫武俠,塗塗抹抹出的一個人名。武俠最終未成,但這個名字卻又在我指端活了下來,生命力也著實旺盛。我也希望,楚休紅這個人物能活得比我更長,當我死時,讀我這些不成樣子的東西的人會說,某年某月,有個某人寫下了一個叫楚休紅的人物,平生之願足矣。原本也不能煮字療飢,六年的時間全都是靠興趣支撐下來,結果寫出來的縱然是個地攤故事,卻越來越多地填進了不該有的東西,大概,作為地攤讀物來說,這個故事是很失敗的吧?

失敗也就失敗吧。至少,我們活過。

謝謝讀我這個不成樣子故事的朋友們。不論是褒是貶,沒有你們的支援,我也無法走完如此漫長的旅途吧。

謝謝大家。

《天行健外傳》

天行健年譜(初稿)

天保二十一年,楚休紅十七,軍校畢業,初入軍營。

天保二十二年,蒼月公起兵反亂。時年楚休紅十八。

二十五年二月,武侯出師,十二月平共和軍。楚休紅十九。

二十六年一月初,高鷲城被破,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楚休紅逃歸。二月中,楚休紅逃回帝都,受封下將軍。柳風舞入學,小王子十二歲,楚休紅二十。

二十七年五月十三日,帝國保衛戰勝利,楚休紅晉升偏將軍,張龍友升工部侍郎。九月,受命赴五羊城,談判合兵之議,重遇白薇紫蓼曾望谷虛心子等人。以攝心術控制鄭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