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三法司的人麼?”
“不敢,”文侯向二太子深施一禮,又轉而向衛宗政道:“還是請衛大人審理。但此人已受帝君赦命,不得判死罪。”
二太子道:“父皇的赦命仍是可以收回的,衛大人,重重的刑加上去,我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啪”地一聲,衛宗政將驚堂木一拍,文侯和二太子都吃了一驚。衛宗政站起身,向文侯與二太子行了一禮道:“殿下,大人,卑職受皇命為刑部長,審案之事,自有卑職辦理,殿下與大人請去歇息吧。”
衛宗政居然會公然將文侯與殿下都逐出大堂,我也有點想不到。他的官職比文侯要小一級,與二太子更不能比,但此人倔強剛正,當真不負“鐵面”之號。
二太子還要說什麼,文侯一躬身道:“衛大人說的極是。此案有衛大人審理,甄礪之亦可放心。”
他轉身向外走去。他這一走,二太子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只得跟了出去。走過我時,二太子狠狠瞪了我一眼,似乎在罵我出爾反爾。
等他們一走,衛宗政命人將大門掩上了,又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來人,將罪將楚休紅送入坐籠。”
我竟然要入坐籠!這句話讓我頭“嗡”一下大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幾個人抬了一個坐籠上了大堂。這坐籠不大,坐一個人便已很狹窄了,等坐籠上來,衛宗政的臉板得象一塊石板,冷冰冰地道:“楚將軍,公堂之上,若有虛言,天誅地滅。到坐籠後,若楚將軍仍不肯吐實,休怪本官無情。”
第二十五章 危在旦夕
陳忠吃了一驚,道:“大人,殿下說過,不得動用肉刑的……”
衛宗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喝道:“將此人帶下去,若有喧譁,以咆哮公堂之罪處置。”
陳忠一下閉上了嘴。他雖然夠粗魯,但衛宗政連文侯和二太子都能請出去,對他便是杖斃堂前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一個衙役把坐籠的門開啟,我身後的兩個則抽出刀來,道:“楚將軍,請進。”我絕望地看向衛宗政,他面無表情地端坐在上面,根本不為所動。對於他來說,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嫌犯而已,我是生是死,也只不過是件小事。
衛宗政也許屬於二太子一黨吧。我被那兩個衙役押著向坐籠走去,陳忠在一邊有些不忍地扭過頭。坐籠不是肉刑,但是給人的痛苦卻比肉刑更甚,我曾經聽說過有老弱罪犯在坐籠裡倒斃的先例。衛宗政把我關進坐籠,那是非要讓我說出真相來吧?
不說,二太子會殺我,說了,也許二太子和文侯都要殺我了。邵風觀這一點說得不錯,我也想通了。坐在坐籠裡,看著他們把一根根木棒尖頭向裡地插在籠子上,我面無表情地想著。
那些木棒插到離我還有兩寸左右停下了,我數了一下,上上下下一共有四十八根木棒。這些木棒留下了一個比我的身形稍大的空間,還好我是按最舒服的姿勢坐的,衛宗政也沒讓我進站籠,大概我還能堅持久一些。如果是站籠,站了一天後,只怕真是生不如死。
那些木棒插好後,衛宗政向左右兩個督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員道:“丁大人,安大人,此案事關重大,兩位大人辛苦一趟,務必讓此案水落石出,請兩們”
督察院丁御史身形高高瘦瘦,大理寺的安正卿卻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更象個武將。丁御史道:“衛爵爺恪盡職守,下官等自當協力以助。”
丁御史說話很圓滑,衛宗政只是微微一笑,忽然又板起臉道:“楚休紅,世間萬事不會有永無揭曉之理,你縱然想要隱瞞也是無濟於事,可還記得福德帝被刺之事?”
福德帝是大帝的長孫,是帝國第三代帝君,繼位時年才五歲,三年後在帝宮花園內遇刺身亡,死時也是個小小的八歲孩童,自然沒有子嗣,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