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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慾望與蛇

而出,回到那張長椅上開始一無所有的生活。只是,當那個狡黠的何洛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季滿的眼睛中又會泛起光芒,藝術就是這暗無天日生活裡的陽光,是明知致命卻仍要吞下的毒蘋果。

電影用一個類似於希區柯克“後窗”的鏡頭為故事畫下了句號,影片的結尾處出現了一個畫框性質的鏡頭:一棟居民樓中眾多家庭的生活被鎖入其中同時呈現出來,而近景則是何洛和季滿坐在草地的長椅上注視並討論著他們。但不同的是在這裡觀眾被迫進入何洛跟季滿的冷酷視角,與他們一同窺視著,猜想著對面居民樓之中家庭的生活。

最後他倆的相視而笑達成理解:一種革命性的聯絡建立了,他們要暴露的是沙漠般荒蕪的中產階級家庭關係,開始再一次的“登堂入室”!

······

在悠揚且歡快的樂聲中,觀眾從故事中緩緩抽身。想要訴說,但卻不知該訴說些什麼。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向這一部傑作獻上雷鳴般的掌聲!

首映式結束之後,萬年幾人跟在科斯里克身後,來到了隔壁提前準備好的釋出會大廳中。好在提前預留的位置足夠,所有的記者都坐了下來。臺下的角落裡還有幾個渾水摸魚跑進來的觀眾,此時正對著臺上的萬年幾人做鬼臉打招呼。

大廳裡,德國本地記者一撥,其他國家,諸如法蘭西以及老美等的記者一撥,新浪等國內媒體則是又一撥。公司的宣傳人員正在跟臺下的記者提前溝通,並預約之後的採訪跟宣傳。

首映只是個開始,之後的放映和宣傳才是正餐,累的還在後邊呢。

釋出會剛開始,臺下的記者就紛紛舉起了手,宣傳口的老哥四處看了一圈,點中了影展《screen》雜誌的一名記者。

男子起身問道,“關,這次的電影和你以往的風格有比較大的差別是嗎?”

“對,這次的題材特殊,敘事方式也更加的複雜。我們在商量完之後,決定用類似於章回體小說和舞臺劇的方式來進行展現。”

第二個記者起身,卻把問題扔給了一旁看熱鬧的科斯里克,“主席先生,本次柏林電影節的主題是家庭,你不覺得這部電影有些太過激進嗎?”

老爺子眨眨眼,“難道批判中產階級家庭就算激進了嗎?”

“這是一部關於文學,關於慾望,關於家庭的電影,它告訴我們,慾望有時會凌駕於家庭之上,有時家庭又能壓制本不該有的慾望。我更願意把這部電影當作關對於現代文學和家庭的控訴。”

“那麼主席先生,你對於男主角的表現有什麼評價?”

黑框眼鏡紅圍巾的科斯里克轉頭看了一眼,“an,”他吐出一個古怪的發音,“他的眼睛會說話,透著狡黠、溫吞、不羈、叛逆的靈性。他的表現讓我想起了“時光留駐”裡,梅爾維爾·珀波的表演,魅力十足,卻又千變萬化。”

“請問萬先生,你對何洛這個角色有什麼理解?”

“就我而言,何洛不僅是一個角色,不僅是故事裡那個高中男孩。在電影裡,他像是一個更加濃墨重彩的符號,從頭到尾貫穿電影的全程,代表著一種永存天真好奇之心的激情,代表著人類要永遠有所追求的‘慾望’。”

“你認為,何洛這個角色在電影裡的作用是什麼?好或者壞?”

萬年想了想,說道,“歌德說:異端是生活的詩歌,所以有異端思想是無傷於一個詩人的。我覺得慾望本無錯,無奈現實是裁判,你若擷取了不該觸碰的慾望,總是要為此承擔責任的,不論那是痛苦的,還是愉快的。”

“畢竟,是人類追求慾望,而非慾望追求人類。”

······

“用荒謬的方式講了一個平凡的故事。後窗式的窺視和懸疑,在嘲笑他人生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