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瞳孔驟然一縮,脊樑骨裡冒出一股涼氣,似乎想到了什麼。
見他一動不動,黃博又抬起了槍口,“拿!”
萬年手一伸,從後座上拿出了汽油管子,臉上的表情,恐懼、掙扎、驚慌揉成一團。雖還是那張臉,但之前的雍容和矜持一掃而空。
“油抽上點出來!”
“幹嘛?”萬年直視對方,滿滿的畏懼。
而回答就是霰彈槍的上彈聲:咔嚓!
萬年聽著對方的要求,從油箱裡抽出油,又澆在頭上,身上。整齊的頭髮被汽油澆溼,一縷縷,粘稠,帶著種怪味。
“好了好了,來,離車遠一點,到那邊去!”
萬年雙手用力撐在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在槍口的脅迫下,他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旁邊的小土丘,一邊走,汽油發出怪異難聞的味道,脊樑骨裡冒著寒氣,冰涼,四處亂竄。
“看把你嚇得···”
看著他哆哆嗦嗦,黃博發出呼哧呼哧的笑聲,不像是人,反倒像是野獸在喘息。
“咋啦?汽油味不好聞是吧?”
“不好聞,不好聞···”
萬年支稜著一條傷腿,眼睛瞪得老大,透著恐懼的光,強自露出笑容道,“油也澆了,腿也傷了,咱們扯平了!”
黃博晃晃腦袋,似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情,發出難聽的笑聲,“你個慫樣子···”
於男想勸他放過萬年,卻反遭一巴掌,還被脅迫去親自點火。
看著打火機即將點燃,黃博雙眼發直,神經質的笑了笑,高聲道,“潘律師,這個就不是什麼線索了,這是證據!”
“來,頭髮給點上!”
“卡!”
寧皓跑上前來,手裡還提著三塊毛毯,“來來來,趕緊暖和會兒,休息一下,咱們還有一場戲呢!”
萬年披上毛毯,又接過毛巾,擦了擦頭髮上的液體。
這玩意不是汽油,表面上是直接從油箱裡抽出來的,其實澆的時候是道具組拿著個管子往上滋。
不過,雖然不是汽油,但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冬天。
一會兒的功夫,頭髮上都要結冰了。
當年徐光頭是帶著假髮,萬年這可是真頭髮。
可別拍個戲,給自己也整禿了,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