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傢伙,以為你走了,沒想到你又返回來,過來。看看你的傷口——”我笑嘻嘻走過去,而它沒有躲閃,就那麼緊盯著我走近——
那白布還在它的後腿上。試著伸過手去。它依然不躲。莫非它也通靈。知道我是要給他檢視傷口?
我乾脆坐在床邊,將它抱起,它似乎想掙扎,但只是動了動,身上豎起的毛又放軟,任我折騰了。
這傢伙有野性,但很聰明。
解開白布,訝然地看見那傷口癒合了很多。是藥的效果好嗎?但怎麼樣會好得怎麼快?它一天都沒有換過藥呀?
我找出藥粉,給它塗上。重新包起——
“小傢伙,依你這癒合速度,不出三天,就什麼事情也沒了,現在藥換好了。你打算走了嗎?“
它清晨消失時是無聲無息的,而當時窗子關著,也不知它是從哪裡走的。但它似乎不想見生人,我對它也算生日一個。估計晚上也不會樂意呆在這裡。
脫鞋上床,卻發現這小東西非但不走,還往裡面再爬了爬,捲縮起身子,將頭伏在自己的皮毛中,閉上了眼——
驚訝——
它要幹什麼?它要在這兒過夜?
但它已一動不動了。
好笑,這傢伙,把這裡當家了?
“喂,小東西,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動物,給你起個名字吧,這個——”我笑眯眯地想著,一彈響指!
“就叫你小銀得了,太複雜的名字也不好,呵呵,以後就叫你小銀了。”
我倒頭睡下,睡在床邊,而它的身子動了動,沒有睜開眼,我與這隻奇怪的動物,在一張床上,呼呼睡去——
睡去前,是一份心安,並沒有想到在自己一覺睡醒後——
會再起波折!
一場巨大的考驗,等著我——
一片迷霧中——
我來到一座山谷,這裡有綠毯一樣的草坡,有數不清的繁花,有兔子飛跳,有群鳥在天空展翅——
更有薄薄的霧氣縈繞,使這座谷朦朧,使我的周圍是一片茫茫——
踩著腳下鬆軟的草皮,我,雜霧中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應該是在很深很深的山中。深的沒人跡到過,深得只有純自然純山林的一面——
而這谷很大,很大,大得幾乎全是綠色、綠色汪洋。
“嘩嘩”的水聲傳來——
找去,看到一掛只有幾米高的飛瀑——
在一處凌亂突出的岩石上冒出來,像白練一道匯入下面的潭中,而瀑下清率的水潭,應著瀑布的落差,唱個歡快的歌——
心底湧上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這畫面我已看了千年萬年,感到了親切。
再瞧那汪碧水,被瀑布打起白浪,清徹見底,有細魚在游來游去——
而它,似乎在誘惑著我,在向我呼喚,在邀請著我,我漸走漸近,一件件褪下身上衣。把自己赤裸裸的綻放,趟進這片綠水中——
水不深,浸涼的感覺讓自己嘆息,很舒服。再往前浮著水走去,來到飛瀑下。她是那樣的歡躍,而我將身子容進它的裡邊,湍急的水流擊在身上,有點痛、有點麻,更多的是一種沖刷的快感,刺激著我的面板。
忍不住閉上眼,嘴裡唱起了歌來,合著這瀑水的聲音——
“山青青,水悠悠,碧波清流幾時休——
風緩緩,雲淡淡,飛鳥一過掠九州——
我且輕唱山水間,我且笑語風雲下——
聽水聲,看魚躍,自在暢意人世間——
問——
人世間,有哪般,肉體凡胎夢昧眼——
昧也罷,醒也罷,且莫管那俗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