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飛。我撿起來一看,發現自己著陸於一九六〇年的四月,差不多是阿密特奇和他的手下將我們像放牧一般趕過了聖塔米拉之門之後的第五年,並且是在美國的另一邊。你們要知道,我看到的報紙是哈特福德的晚報。那條公路則是梅里特園道。”
“錫彌能製造魔法門!”羅蘭叫道。他一邊聽著錄音,一邊在擦拭自己的連發式左輪手槍,可聽到這裡,他把槍放到了一邊。“這就是意念移動!這個詞是這個意思!”
“別說話,羅蘭,”蘇珊娜說,“現在肯定要說他的康涅狄格歷險記了。我想聽聽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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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也沒聽到泰德的康涅狄格歷險記。他只是簡略地稱之為“改日再說的一個故事”,並告訴幾位聽眾,他是在布里奇頓被抓住的,當時他正在努力集聚現金,打算永遠消失。低等人把他捆起來塞入車裡,開車直奔紐約,帶他去了名為迪克西匹格的接駁地。從那裡去了法蒂,從法蒂又到了雷劈車站;從車站直接回到了底凹-託阿,哦,泰德,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歡迎回家。
第四卷磁帶只剩下三分之一了,泰德的嗓子幾乎都啞了。但不管怎樣,他還是不屈不撓地繼續說。
“我沒有走多久,但這裡的時間很古怪地流轉。泰勾的烏獁已經走了,有可能是因為我,來了個新澤西的佩銳綈思,這個畸-達目。他和芬力在總管套間裡審問了我許多次。沒有實施刑罰——我猜想他們依然記得我有多重要,所以不敢毀了我——但他們還是用了很多法子讓我難受,也玩了不少心理遊戲。他們還再三強調,如果我以後還計劃逃跑,我在康涅狄格的朋友就會被殺死。我說:‘你們這些小子還沒明白嗎?如果我繼續工作,他們也會完蛋的,隨便怎樣都是死路一條。每個人都要完蛋,大概只有被你們稱為血王的那位還能倖存。’
“佩銳綈思十指交疊,擺出一副被惹惱的樣子,說道,‘先生,你說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但如果確有其事,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完蛋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痛苦。不過,小鮑比和小卡羅爾……就不一定了,更不要說卡羅爾的母親和鮑比的朋友笨蛋約翰……’他的話沒有講完。我仍然在想,他們是否知道當我得知我的小朋友們受到了生命威脅時,我有多麼害怕,也就有多麼憤怒。
“他們的提問歸根結底是兩個問題,他們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逃跑,又是誰幫了我。我可以玩回老把戲,按照黃頁電話薄的人名順序來一遍,但我決計賭一把,玩得再野一點。所以我說,我想到要逃跑,因為我從某些坎-託阿那裡聽到了風聲,大概明白了我們正在從事什麼樣的工作,而我一點兒也不喜歡。至於我是怎麼跑出去的,我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天晚上我上床睡覺,醒來的時候就在梅里特公路旁了。一開始他們只是取笑我在胡說八道,慢慢地有點半信半疑,主要是因為不管他們審問我多少次,我從來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模稜兩可。而且,他們顯然早已知道我擁有強大的能量,和別人有著天壤之別。
“‘你認為在某種潛意識層面你是個意念移動者嗎,先生?’芬力這樣問我。
“‘我能說什麼呀?’我這樣反問他——我覺得,在審問時,用問題去回答問題總是最佳的辦法,相對來說這是一場客客氣氣的審問,至少這一次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特異功能,但是,我們當然不可能知道潛伏在潛意識下的是什麼,難道不是嗎?’
“‘你最好希望逃跑的人不是你,’佩銳綈思說,‘我們幾乎可以和這兒任何一種狂野有力的特異功能者和平共處,但絕對不能是那種天賦。那一種,布勞緹甘先生,那一種稟賦甚至可以毀了像您這樣出色寶貴的員工。’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相信這話,但後來,從川帕斯那裡我得知,佩銳綈思的話很可能是真的。無論如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