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名馬僮牽出一匹白馬,不一會兒大門開啟,萱雪寒由正門走了出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熟悉臉孔。
那不是索家莊的人?有一次他到郊外找索情時,她正跟在索情身旁採藥,怎麼會傷痕累累地躺在萱王府門口?
“怎麼回事?”
“呃……稟王爺,這賤民……她……她到萱王府來胡鬧,屬下……這才給她一些教訓。”
一個賤民敢到萱王府來胡鬧?萱雪寒早聽出語病,不過,索家莊的事,他一向不予理睬,就算侍衛將對方打死,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高深莫測的一笑跨上了馬,“萱王府前不該出現的人就不該出現。”說著,他一策韁繩揚塵而去。
途中他巧遇天未亮即到郊外採藥正要歸府的索情,四目一交接,各自往反方向前進,半步也不遲疑。
打從那夜她喝個酩酊大醉,迷迷糊糊被送回王府,一早醒來卻發覺自己正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纏著萱雪寒睡覺時,她就……就不太敢再接近他。而自那天起,他似乎也有意無意地避著她,同在萱王府進出的兩個人如同平行線一樣,幾乎沒有交集。
這樣也好,免得她……她也擔心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當一個人的視線愈來愈常跟著一個人轉,心思一直都牢牢地系在一人身上,那種無法忽略對方的感覺就像張網怎麼也掙脫不了。
這是個門當戶對的社會,官位低的配上官位高的,尚引得閒人說高攀,平民飛上枝頭更是難上加難,一個賤民若不知天高地厚地喜歡上官家,那隻怕要落得“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了。
這種念頭連想都不能想!
是什麼時候發覺對萱雪寒有不同的情感?一直以來,她不是都很討厭他?
討厭!這是一個很好的藉口,也許……早在第一次見到他,芳心早已暗許,只是她驕傲的心一直拒絕承認這些心情,也許是她早知齊大非偶,因此理智一直為她找藉口不去承認這樣的事。
月老捉弄人!
且別說她是賤民,他貴為王爺。就單憑著萱、索兩家的恩怨,他們就完全沒希望了。
萱雪寒不可能喜歡她,他該恨她的,不是嗎?
踏著沉重的步伐往萱王府走,遠遠地,索情看到兩位侍衛拖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婦人往河邊的方向走。那熟悉的身影不是……“你們幹什麼?”
兩人一看來者是索情時原有幾分懼色。隨即一想,有王爺當靠山,於是將頭一昂,“王爺叫我們把這人‘處理’掉,沒指示怎麼做,想必隨我們了吧!”
索情蹲下身子察看李大嬸身上的傷,忍住氣,心想,她犯了什麼錯,給打成這樣?
“這人就交給我吧。”見兩人猶豫不決,她冷冷的說:“若是王爺怪罪,就由我擔著。”
“你也不過索家出身的賤民,王爺真怪罪了,你哪隻肩膀硬擔得下來?”一人見他同出身索家沒啥來頭,不客氣的頂了回去。就算他跟在王爺身邊又如何?萱王爺就憑自己姓“萱”,就不可能為索情出頭。
“橫豎命一條,我隨時等他拿。”索情抱起李大嬸往道旁的楓林走。
經過早上李大嬸的事後,索情的心情一直都十分低落,不單單只是為了小玉擔心,同時心思細密的,她由李大嬸描述自己到萱王府找她,侍衛拒絕通報,甚至暴力相向的經過,以及她回王府途中遇見萱雪寒等事作一連線。
李大嬸昏倒在萱王府前的事,萱雪寒是知道的,而他竟縱容侍衛的兇暴行為,由此可見,他是多麼恨索家莊的人。
只要是索家莊的人,他都毫無同情心的冷眼旁觀他們的生死,那身為索丹青之女的她,是不是更被視為眼中釘?
奶奶說得沒錯!萱雪寒要她進萱王府是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