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可是;你為什麼也捂著鼻子呢?〃
〃啊;沒有什麼!這是隻蠟鼻子;我得把它捂住才行。今天天氣很好呀;不是嗎?有點象在花園裡的味兒;我敢說;給我們丟下一束花來好不好;玫瑰蕊?〃
〃你究竟要幹什麼呀?〃那個革恩齊人突然動了火;高聲咆哮道。
〃啊!冷靜點。。。。。。冷靜點好不好?不錯;應該冷靜點;你既然在弄這兩條鯨;為什麼不把它們給裝在冰裡呢?不過;說正經話;玫瑰蕊;你可知道;想從這種鯨身上擠出油來;可真是白搭嗎?就拿那條幹癟癟的鯨來說;它整個屍身連一滴油也沒有。〃
〃這個我很清楚;可是;你不知道;我們船長不相信呀;他這是初次航行;他從前是製造科隆香水的。不過;請上船來;如果他不相信我說的話;他也許會相信你的;我也就可以擺脫這個醃�的差使啦。〃
〃領你的情;我的親愛愉快的朋友;〃斯塔布回答道;說著他就攀上甲板。一上甲城;就看到一個古怪的場面。那些水手;都戴著紅絨線的流蘇帽子;正在張羅那兩隻笨重的復滑車;準備吊那兩條鯨。不過;他們卻是做得慢;說得多;似乎都興致索然。大家的鼻子都象許多第二斜桅一般朝天聳起著。時不時地總有兩三個人丟下活兒;奔到主桅頂去吸一吸新鮮空氣。有些人怕會染上瘟疫;都把棉絮浸在煤�裡;不時地把棉絮湊著鼻孔。另外一些人卻把煙管柄折斷了;差不多隻剩下一隻煙碗;正在拼命地吞雲吐霧;好教那些煙氣始終灌在自己的鼻管裡。
船尾的船長室裡傳來了一片叫嚷和咒罵聲;使斯塔布吃了一驚;他朝那個方向望去;看到門背後探出一張兇巴巴的臉來(門朝外半開半掩)。這就是那個苦惱不堪的船醫;他在對這一天所進行的工作提出抗議而一無效果後;只得自己逃到船長室裡去(他管它叫密室);以免染上那種病疫。然而;他還禁不住要時不時地號叫出他的懇求和憤怒。
斯塔布看清了這一切情況;想好了他的計策後;就去跟那個革恩齊人閒聊一下;在談話中間;這個陌生大副說他非常痛恨他的船長;說他是個狂妄的不學無術之徒;怨他把他們大家都陷進了這樣一個又臭又無利可圖的苦境裡。斯塔布仔細地摸了他的底後;更看出了這個革恩齊人絲毫沒有想到有關龍涎香的事情。於是他也索性閉口不談這方面的事情;反而對他表示得很坦率誠懇;這樣;這兩個人很快就策劃出一個小小的計謀;來陷害和作弄那個船長;叫他完全連做夢也沒想到他們是在耍弄他。按照他們這個小計謀;那個革恩齊人;以擔任翻譯為掩飾;表面上象是在傳斯塔布的話;事實上卻是興之所至對船長亂說一通;至於斯塔布;則在整個談話過程中;也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亂扯一氣。
就在這時;那個註定要入他們彀中的人從船長室裡出來了。這人身材細小;面板黝黑;不邊;作為一個船長說來;倒有幾分討人喜歡的相貌;既有短髭;又有鬍鬚;他穿著一件絨布的紅背心;腰間還蕩著一副表墜。那個革恩齊人現在很客氣地把斯塔布介紹給這位仁兄後;立刻就洋洋得意;裝起一副給他們當翻譯的神氣。
〃我應該先對他說些什麼呢?〃他說道。
〃唔;〃斯塔布望著那件絨背心。表和表墜後;說道;〃你不妨先這樣跟他說;在我看來;他就象是個毛頭娃兒;雖然我並不想裝得象個法官。〃
〃他說;Monsieur(法文:先生。);〃那個革恩齊人用法國話對他的船長說;〃他那隻船昨天才說起過;有一隻小船;由於船旁拖著一條瘟鯨;弄得船長。大副和六個水手都死於熱病。〃
船長聽到了這番話;嚇了一跳;急切地想再多知道一點情況。
〃現在又該說些什麼呢?〃革恩齊人對斯塔布說。
〃唔;既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