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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雲瑾笙對這些政事不感興趣,正欲起身離開,黎融墨卻是扯住她的手,對於澤博道:“這些事情我們晚上再談吧,你跟柳慕語也是許久未見,你先去陪陪她吧。”

於澤博自然是樂意的,起身告退,黎融墨握著雲瑾笙的手輕輕摩擦,片刻之後陡然起身,雲瑾笙不解,“幹什麼?”

黎融墨回頭輕笑,“怎麼?害怕我對你做什麼?”

雲瑾笙腦海中浮現幾個字:彼其之子,美無度。好熟悉的一句話啊,自己好像用它形容過誰。

黎融墨把雲瑾笙拉至自己的房間,雲瑾笙打量了一下,房間的佈置很是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裝飾,簡潔大方,黎融墨走到琴架旁坐下,“有一首曲子,我想讓你聽聽看。”能讓他為之奏曲的也只有瑾笙一人了,或許這首曲子能讓瑾笙想起一些什麼。

琴聲起,雲瑾笙行至窗前止步,眼角瞥見書桌上有一幅未完成的畫,那畫上的人是自己跟他,這畫上的情形跟現在何其相似,他端坐撫琴,自己臨窗而立,嘴裡在哼唱著什麼,自己哼唱的究竟是什麼呢?雲瑾笙努力回想,腦海中的畫面一閃而過,嘴裡不自覺地和著黎融墨的曲調哼唱出聲,黎融墨心中一喜,這些事情她果然還有印象,說不定自己真的能讓她恢復記憶。

雲瑾笙聲音輕靈,婉轉地在整個院子裡響起,顧斕雪跟床上的楊塵遠對視一眼,皆是無言,有些事情本是命中註定,就算是曲折蜿蜒,卻終歸是要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去。

林安風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曾幾何時,自己也聽過這樣輕靈的歌聲,那是她即將要離開雲昭國之前,林安風把杯子重重的放下,推開雕花木窗,只見司徒映寒在花枝低垂的迴廊上兀自出神,林安風拎著酒壺走到司徒映寒的身邊坐下,把手中的酒杯遞到司徒映寒的手中,司徒映寒猶豫著並未伸手,哪知林安風一把塞到了她的手中,酒壺傾斜,瓊漿玉液倒了滿杯,司徒映寒卻並未舉杯,“我不善喝酒。”其實是滴酒不沾的。

林安風輕笑,“嚐嚐看,這酒可是不多見,美味得很。”

司徒映寒將信將疑地嚐了一口,卻是立即伸了舌頭,那模樣嬌俏得很,林安風一愣,從來沒見過她這番模樣,倒是新鮮。

林安風輕拍司徒映寒的後背,“你該不會從來沒有喝過酒吧?”

司徒映寒點頭,“我從小時候開始就是滴酒不沾的。”

“這樣多無趣啊。”林安風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酒香醉人。

“是很無趣,我的人生從來都是很無趣的,我從小就是被當做天資聰穎的那種人,整個家族的人都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我就代表著司徒家的尊嚴和驕傲,於是就被愈加嚴格的要求,我從小就要學很多東西,聖女要會的,我全都要學,娘常說,為什麼我擁有這麼好的天資卻不是聖女,但是其實我心裡是慶幸的,幸好我不是聖女,否則我這一輩子都要這麼死氣沉沉地度過,跟你們一起離開繆水族,大概是我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決定。”司徒映寒眼神迷離,似乎在追憶往事。

“你後悔嗎?”林安風看著司徒映寒的側臉。

司徒映寒莞爾一笑,“當然不,我在這裡見到這麼有趣的東西,怎麼會後悔?”

林安風也是笑得明媚,“好,就敬你的不後悔。”

微風拂動花枝藤蔓,兩人在藤蔭下相視而笑。

在這個悠閒的午後,幾個年輕人心思各異,卻感受到世間的美好,歌聲清澈,琴聲悠揚,如此契合。

但是馮府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小男孩兒趴在父母房間的窗前,只聽得裡面爹跟娘爭吵得很厲害,而且他還聽到了拳腳相加的聲音,他正欲推門而入,卻被奶孃攔住,奶孃一把捂住小男孩兒嘴,示意他別出聲,輕手輕腳地把小男兒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小男孩兒扯開捂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