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通紅一片,“反正我還是清白之身,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沈大太太想到自家嬌生慣養的女兒,如今卻要守活寡,也是心痛難忍,語氣就有些鬆動,“萬一王崢不同意呢?”沈佩春抹了抹眼淚,笑了起來,“二叔不是尚書麼,讓他和王家人去說,一準成。”沈大太太眼中一亮,“這主意好,到時候連聘禮也不用退了。”
說著,臉上又浮現了笑容,“你二叔和許尚書同朝為官,私交想必也極好,到時候正好讓他和許尚書說說。”沈佩春連連點頭,“正是這麼說。”母女倆合計了一夜,第二日便登門造訪。
沈二老爺聽沈大太太說完一席話,頓時目瞪口呆,只覺得是聽到了天下奇聞一般,眉頭擰了擰,“一女不侍二夫,佩春這還是新婚,就鬧著要和離,傳了出去,名聲也就完了。”沈大太太已理直氣壯的說道:“那王家騙婚,佩春要和離也是理所應當。”
沈二老爺奇道:“王家騙婚,此話從何說起?”沈大太太暗道王崢不能人道,但此話卻說不出口,只含含糊糊的說道:“他性子暴烈,一言不合便動手,並非佳婿。”沈二老爺眉頭微挑,笑勸道:“都是新婚,難免有些磕磕碰碰,日子久了,也就好了。”心裡卻想著這門婚事當初他就私下裡同沈大老爺說過不妥,讓他仔細瞧瞧,當時他滿口說無事,現在倒是知道後悔了,就是和離也無濟於事,許家是怎樣的人家他再清楚不過,哪能娶個和離的女子回家。
沈大太太暗惱沈二老爺不肯出手相助,但畢竟是有求於人,日後還要求他幫襯,只好氣鼓鼓的帶著沈佩春離開了。默秋就奇道:“這真是怪事,大太太竟空手而歸了,連午飯也不吃了。”眾人皆知沈大太太是有便宜必佔的性子,見了她如此,也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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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瑾這廝冷森森笑道:“誰給子夜那女人粉紅票,我就吟詩給誰聽。”
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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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除服(四)
第六十九章 除服(四)
隨風去打聽了一回,回來是如是說了一番,沈紫言聽著半晌沒有做聲,心裡卻感嘆不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一開始便將王公子的品性打聽得清清楚楚,何至於到如今。這哪裡是結成親家,分明是結成仇家
沈佩春回家後自然是又哭了幾場,王崢死活咬著不肯和離,沈大太太又氣惱又羞愧,擔心這事被大老爺知道又是一頓排頭,責怪自己辦事不力,也不敢多說,只得藏著掖著,有時還要替王崢說上幾句好話,心裡著實憋屈。
王崢與沈佩春也只在金陵住了一月,不多時便回到了王家,那沈佩春不情不願的,雖不願離開,可也並無別法可想,哭鬧著跟著王崢離開了金陵。
到了第二年的秋日,梧桐瀟瀟雨的時節,沈紫言二十七個月的孝期守完,也就除服了。照例又是做了幾日的水陸道場,去拜祭了沈夫人,在這悽風苦雨的時節,難免又添了些眼淚。
轉眼就到了冬日,沈紫言坐在暖閣內,聽著雪珠子敲打明瓦的聲音,如同珍珠落在玉盤上,十分的清脆。屋內卻焚燒了百合香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沈紫言雙手抱著赤金鏤空雕花小手爐,靜靜的半躺在炕上,聽著默秋和隨風說些金陵人家的奇聞軼事,也覺得有趣,不時問上幾句。
默秋見沈紫言心內喜歡,愈發的高興,也就似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起來,“我聽說那鄭燕入了齊府以後,大太太竟不聞不問的,只當是沒有這個表侄女一般,那鄭燕的母親去齊府探望,想要鄭燕幫襯幫襯她弟弟,便拿了鄭燕房中的一個白瓷花瓶,想要去當了換銀錢使,被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