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跟回自己家一樣。呵呵……”
二人只顧敘舊,到把公輸白冷落在了一旁。不過他也是聰穎之人,故意失手將杯子落在地上,總算喚起了施東照的注意。
“哎喲,你看我差點忘了!”施東照恍然醒悟,拍拍自己腦門對公輸白笑道,“好些年沒我這兄弟的訊息,今天突然遇上,就只顧著敘舊,差點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扁平錦盒,小心地開啟錦盒,就見裡面是一件紅綢包裹的物件。他邊開啟紅綢邊笑道,“這東西雖然不起眼,卻是當年日本天皇託御史中丞晁衡大人,從日本國萬里迢迢帶來。據說這本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輾轉流落到了日本。天皇為了表達對咱們大唐帝國的敬仰,所以多年前特意託到大唐求學的晁衡大人送到長安。不過我橫看豎看,也沒看出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特別,不知公輸兄為何要花大價錢來買?”
紅綢開啟,露出了包裹著的一片不起眼的墨玉殘片。公輸白眼中猛然閃過一絲晶亮的銳光,跟著卻又若無其事地笑道:“這東西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只是它跟咱們公輸家的先祖有些淵源,咱們做後人自然要將之視為珍寶。”說著他擺了擺手,身後一名家人立刻將一個小錦囊遞到施東照面前。
施東照從錦囊中倒出幾顆龍眼大小的珍珠,對著天光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公輸公子就是公輸公子,出手果然豪闊。”仔細將錦囊收入懷裡,這才將那塊不規則的墨玉殘片遞到公輸白手中。
任天翔見那幾顆珍珠晶瑩剔透,隨便一顆也值上百貫錢,如果那一小袋珍珠都是這般大小,其價值絕對在數千甚至上萬貫。不過他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已經看清了施東照賣給公輸白的那件東西,正是跟他自己暗藏的那兩片墨玉殘片同宗同源,甚至就是同一塊玉璧上不同的殘片!
就這樣一塊不起眼的殘碎玉片,公輸白竟願花上萬貫錢來買,不僅如此,司馬瑜也對它十分上心,這二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世家弟子,尋常東西怎麼會放在眼裡?
任天翔正在盤算怎樣才能將公輸白手中的這塊玉片弄到手,卻聽一直不曾開口的小川流雲突然問:“你們方才提到的御史中丞晁衡大人,是否就是在開元五年,被天皇陛下派到長安求學的太學生阿倍仲麻呂大人?”
“好像是吧!”施東照有些遲疑,“長安人知道晁衡是日本國派出的學子,至於原來的名字就不太清楚了。聽說他跟李白是好朋友,當年他從台州出海回國,卻遭遇了颱風,整個船隊下落不明。李白以為他已殉難還寫過一首哭晁衡的詩,沒想到後來他沒有死,被颱風吹到安南,又從安南輾轉回到長安。怎麼,你認識他?”
小川流雲欣喜的點點頭:“在下受孝謙天皇的指派,保護遣唐使藤原清河大人出使大唐帝國,正是為迎接阿倍大人歸國,沒想到我們在上海遇到風浪,船隊被風浪打散,藤原大人下落不明,在下僥倖被漁民救起,雖然撿回來一條性命,卻失去了所有證明身份的東西,不得已才流落江湖。”
原來你是日本天皇派出的武士啊!“任天翔笑問,”可你為何跟洪勝幫的人走在了一起,還做了這醉紅樓的護院武士?〃
小川流雲臉上頓時有些尷尬,納納道:“在下身為保護藤原大人的武士的首領,卻沒能盡到保護之責,既無顏面回國區間天皇陛下,也無法見到大唐皇帝,所以只能暫時流落江湖,洪邪洪公子答應動用洪勝幫的力量,幫我打探藤原大人的下落,我才暫時在洪勝幫棲身。不過現在既然有了阿倍大人的訊息,在下儘快動身去長安,求阿倍大人替在下引見大唐皇帝,幫忙找到藤原大人的下落。”
在大唐流浪日久,小川已在努力學習唐語,這番話結結巴巴連帶比劃說來,眾人也還是聽懂了大概。
任天翔釋然笑道:“難怪,我說你的刀法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