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遣人準備了醒酒湯,李景隆飲下後不消片刻酒已大醒。
李景隆趕忙起身謝過兩位殿下。
朱橚細問之下才知道這李景隆居然在這開封府有著這麼大的面子。
怪不得李文忠覺得僅派一個李景隆就能盯住朱橚。
這河南今晚準備宴席,對外叫家宴,但實際只為李景隆接風洗塵。
開封大小官員只要七品之上都必須要到場,而七品之下又是沒有資格入席。
“哈哈哈,差一點我就沒資格與各位同坐飲酒了。”
朱棣聽著這些官員的可笑之舉,晃了晃他的腰牌。
朱四郎,輜重營百戶,要論品級就是從六品。
對於朱棣的話裡諷刺的意思,李景隆只能裝作聽不到,尷尬的笑了笑。
朱橚看了眼李景隆後接著問道。
“這宴席既然是為你所設家宴,那你為何要邀請我們,難道你對他們了說我們的身份?”
朱橚一問,李景隆冷汗都下來了。
他知曉兩位殿下的身份可是不能隨意暴露的,趕忙擺了擺手。
“沒有,沒有。昨夜河南布政使在酒樓擺了一桌酒菜,當時我喝的多了些,便聊到了北伐之事。布政使聽到此次北伐首功居然是一個千戶,便想讓我引薦。”
李景隆說完小心的看了眼朱橚。
他與朱棣本就相識,且關係不錯,相比朱棣,李景隆十分懼怕這位不知根底的五殿下。
因為每次五殿下看向自己,他總感覺心中的一些想法無所遁形般被擺在明面上任其查閱。
“五殿下要是不願意去,我可以去回絕。”
李景隆趕忙補了一句。
看著謹小慎微的李景隆朱橚笑了。
這傢伙未免也太好懂了些。
李景隆確實沒有騙朱橚他們,他沒有告訴布政使這些人朱四郎、朱五郎二人的真實身份。
以布政使的眼界自然知曉立下這種功勞的朱五郎回京後封侯必然是板上釘釘的事。
那未來在朝中必然是舉足輕重的地位,與這種人打好關係對仕途必然大有益處。
畢竟這當官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大家互相幫。
不趁著如今朱五郎還是千戶打點好關係,難道要等到人家封侯後?
到時舔著臉送銀錢寶物,人家都不見得鳥自己。
見到朱橚笑,李景隆也是鬆了口氣,知道五殿下應該是不會拒絕了。
在朱橚應下後,朱橚便讓李景隆下去休息。
得了逐客令的李景隆自然不敢多待,連忙下去找了間空房休息,宿醉一夜,雖然酒是醒了,但他的那對眼皮還真是撐不住了。
宴席是在晚上,現在還為時尚早。
下午時,朱棣便獨自出門而去,他沿街買了許多開封特有的首飾,以及各種的有趣物件。
他是沿著街走,看上啥就買啥,一點稀罕錢的意思都沒有。
以至於到後來,朱棣每到一處,下一處店家已經把店中的好貨搬了出來。
再加上朱棣一直掛著自己的腰牌。
沒一會兒,城裡出了人傻錢多的二楞子叫朱四郎的事已經傳遍開封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棣手中的數個錢袋子是越來越癟,最終那些錢花的一乾二淨後,朱棣便開始在各個店門前這兒看看那瞧瞧,就好像十分想要的模樣。
沒賺到朱棣前的商家那叫一個捶胸頓足啊。
朱棣也是愁眉苦臉了一路。
最終,當朱棣帶著三輛馬車的東西停在客棧院中時演了一路戲的他都已經累的喘不動氣了。
看到朱橚笑著迎了出來,朱棣將數個乾癟的錢袋丟給朱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