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楊林月臉上上不出的精彩。
她茫然的看看朱橚,又看看他身旁的張校尉和姚廣孝。
她出生大門戶,自然知道五殿下的分量。
耳邊五殿下與小將軍兩個稱呼不斷迴盪。
這段時間攪的西安府滿城風雨的五殿下居然就是小將軍!
而且這傢伙……這傢伙居然還忙裡偷閒來欺負自己。
想到這兒,她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看了眼身旁兩位護衛。
“御林軍張風。”
“御林軍慶程。”
那兩名護衛開口,笑的別提有多開心。
聽到這話,小將軍就是五殿下身份已然坐實。
楊林月羞惱的看了眼高坐的五殿下,朱橚也是注意到了此處,一臉壞笑的對著楊林月眨眼。
“啊,殿下對我眨眼了!殿下對我眨眼了!”
楊林月身旁一婦人突然捂著臉害羞的低頭。
“你眼瞎了嗎?殿下明明是對我眨眼!”
說著兩個女子居然當場掐架起來。
人群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
“兩位姐姐,這裡是刑場啊,能不能注意點場合!”
而楊林月沒有理會身旁的鬧劇,仰頭看著那一席白衣高坐的朱橚。
心底生出一股暖流。
爹,娘,你們看到了嗎?
救下女兒的小將軍就是為咱們平冤,為百姓平冤的五殿下。
……
這場處刑足足持續了六個時辰,而接下來還有四日。
諾達的處刑場木質的地板已經被血浸的通紅。
這些血是告慰李老卒以及受冤百姓最好的祭酒。
次日清晨,朱橚神清氣爽的自房中出來,身後是梳妝整齊的楊林月。
院中時早早便來候著的張校尉。
好在今日不用再去刑場,自己只需要在第一天露一下面,這讓朱橚鬆了口氣。
帶著張校尉往衙門而去,還沒到便看到姚廣孝與費聚一臉喜色的向著自己迎面而來。
“有什麼喜事啊?能讓姚先生這麼開心。”
他笑言道。
“殿下大喜事啊。”
姚廣孝也不賣關子,接著道。
“其一,殿下的西安府田地規劃一事已經初見規模。”
“其二,糧商們已經到了,帶來的糧食加上後續在路上的,西安府的糧已足夠撐到三個月後番薯成熟。其三新來的糧商也是聽聞了天青鹽一事。”
說完姚廣孝嘿嘿一笑從懷中拿出了之前朱橚給自己用來買糧的錢。
“這群糧商居然又把賣糧錢全換成天青鹽了。”
朱橚看著手中的一摞寶鈔。
這不是左手換右手嘛。
朱橚哭笑不得,算上之前賣天青鹽的錢,四捨五入這不是自己一分錢沒花就把旱災解決了嗎?
回去之後這不得驚掉老爹和大哥的下巴。
哈哈哈哈,你們兩沒這本事吧!
朱橚將寶鈔收入懷中,姚廣孝這傢伙居然笑的愈發開心。
“老和尚,你這笑的我有些發毛了啊!”
“哈哈哈哈,殿下還有第四件喜事啊。”
姚廣孝說完神秘的將一個紙條塞入朱橚手中。
朱橚立馬便懂了是什麼意思,而一旁的費聚看到那紙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這定是殿下查到了背後之人啊,也不知道是誰要倒黴了。
朱橚看了費聚,到底是誰,這自然不能讓已經打上淮西集團烙印的費聚知曉。
費聚也不傻,立馬開口。
“臣去刑場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