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萬,呵,在這群傢伙眼裡自己這身價可真低啊。
要知道這才幾天,自己便從那天青鹽中賺了十萬兩。
不過,這麼看來自己目前的調查方向真是對了。
先前派人去調查幫那西安府布政使一路高升之人的背後之人的思路是對的。
無論多麼複雜的線路,只要順著線頭去走,總能抓到什麼。
估摸是這些人已經察覺到了朱橚的調查,狗急跳牆了。
費聚小心翼翼的看著朱橚的神情,當朱橚將四十萬寶鈔收入懷中時,他內心終於送了口氣。
“費叔叔,咱還是要查的。”
朱橚輕描淡寫的一句,費聚頓時渾身寒毛炸起,冷汗流下。
朱橚說的直白,他自然明白朱橚是在告訴自己,這事他還要查,自己最好不要牽扯進來。
朱橚說完,費聚擦了把汗立馬義正嚴詞。
“那是自然,對這種碩鼠必須徹查到底。”
“對了,五殿下,這兒還有先前那四十萬寶鈔之上蓋的五萬寶鈔,剛剛沒來得及告訴您來著。”
費聚臉不紅心不跳,從懷中又掏出五萬來。
朱橚笑了,這應該是那些傢伙給費聚的送信錢。
“這些費將軍自留著便是,當然要是能分出些那更好,這段時間忙前忙後也該賞諸位將士些。”
朱橚將這五萬兩白銀推回,這段日子確實費聚也是幫了不少忙。
這次自己來敲打淮西集團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這一棒敲在了費聚頭上,自然也要給他一點甜頭。
打一棒給一顆棗,這種普通的御人之術朱橚還是明白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費聚趕忙點頭,他嘴角也是不由笑了起來。
五殿下真是好人啊!
“哎,費將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朱橚晃著手中的信,突然臉色一冷又問道。
剛剛還喜笑顏開的費聚,被這一問又是渾身如墜冰窟。
好傢伙,伴君如伴虎啊。
五殿下變臉怎麼這麼快。
“殿下,殿下,這下官真不知道啊!”
費聚都快哭出來了,他感覺眼前的朱橚就像是朱皇帝親臨一般。
壓力太大了。
“哈哈哈,費叔怕啥,小侄就隨口一問。”
朱橚說著就扶起要下跪的費聚,費聚這次可是長記性了。
五殿下說變臉就變臉,他笑自己也不敢瞎嘚瑟了。
等到費聚離開,大堂牆後探出兩個腦袋。
一個是姚廣孝,一個是那瘋姑娘。
其他姑娘朱橚都已經安置好,這輩子已是吃喝不成問題。
至於所需的錢自然也是從那按察使的府中搜刮而來。
不過,這瘋姑娘卻是不願意,每次送回那為她們買的院落,又會偷溜出來找朱橚與姚廣孝。
說來也是奇怪,她見著其他人都是又哭又鬧的,見到朱橚與姚廣孝後卻是笑嘻嘻的。
朱橚見此也是沒有說什麼,將這苦命的姑娘留了下來,一直也是跟著姚廣孝,由他照看。
二人一老一少,就像是對父女一般。
“逮到嘍,逮到嘍。”
姑娘笑嘻嘻,扯著姚廣孝的衣服圍著朱橚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