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驚訝道:“這曼陀羅枝葉居然有此作用?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宋楠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神醫華佗制。作的麻沸散便是此物提。煉,人喝了麻沸散之後便會昏迷,用刀子割他的肉他也不覺得疼;兄弟們,待會割那玩意的時候注意莫要弄到口鼻之中,別麻翻了自己。”
江彬驚訝的張大嘴巴,許泰湊上來道:“大人,據我所知,錢太昌的兵馬都帶了溼毛巾防煙,此計恐難奏效。”
宋楠呵呵笑道:“尋常的煙霧自然可以用溼毛巾捂住口鼻防護,但曼陀羅的煙卻是不成的,遇水之後更會凝結在毛巾之上,他們若是不幸弄到口。唇之間,那效果更佳。快去準備吧,聽我的準沒錯。”
許泰將信將疑看著宋楠的背影心裡嘀咕著,這些事宋大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宋大人對藥物毒物也有研究?當真是奇哉怪也,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通,教人實在看不懂。
錢太昌等人居高臨下看著神樞營的兵馬分成數股,有的在對面山坡上割草,有的在松樹林裡砍柴,有的在山溝下割灌木,不禁疑惑的問道:“這幫傢伙在幹什麼?”
錢秀頭上裹著幾圈紗布,樣子甚是怪異,全無平日清俊瀟灑的模樣,昨日被江彬一木刀砍昏在地,今天頂門上腫了個大包,頭盔也不能帶,只能上藥裹住。本來錢太昌不想讓錢秀今天參加作戰,但錢秀得知是一戰定勝負,而且自己一方是守方的時候,執意要求前來參戰,因為今日勝算極大,如此機會如何能缺席。
“爹爹,好像他們打算割草砍柴再來放火燒山呢。”錢秀腦子並沒有被這那一刀砍成白痴,咂舌繼續道:“這該有多蠢,這宋楠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
錢太昌哈哈笑道:“讓他們折騰去,這小子也是黔驢技窮了,不敢上來進攻,只會玩這些花樣。一會記著,隨便他們怎麼玩,大家都不要理他們;他們放火,咱們便用溼毛巾捂住口鼻,只要他們進到射程之內,弓箭滾木礌石給我毫不留情的招呼。”
“是,遵侯爺之命。”眾將士齊聲應諾,他們也憋了一肚子氣今天打算找回場子。
半個時辰後,幾百名神樞營士兵負者一捆捆的柴草歸來,地上頓時堆滿了小山一般的草木。在宋楠的指揮下,眾人將這些柴草搬運到東坡上風口,爬到半山腰處弓箭射程之外停了下來,在東坡上分成五堆,以易燃的松針松枝為內芯,點燃後鋪上半青不黃的草葉,將七八捆曼陀羅枝葉壓在上面,最上面用青草嫩枝壓住;不一會五堆火堆便冒出滾滾的黑色煙霧來。
宋楠命士兵們遠離火堆,在東坡山腳下遠遠觀望,但見煙霧順著風向緩緩往山頂飄去,片刻後,整個山頂便籠罩在煙霧之中。
山頂上的振威營士兵毫不慌亂,當下邊火堆燃起之時,錢太昌便明白宋楠這是要用煙燻之法,他冷笑著命所有人用帶來的溼毛巾扎住口鼻,做好了防煙的準備;煙霧籠罩寨堡之後,振威營官兵依舊堅守寨牆上,若神樞營敢趁著視線不清進攻的話,弓箭和滾木礌石會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
但神樞營士兵壓根沒有進攻,在寨牆上瞪大眼睛計程車兵們開始覺得雙目有些乾澀,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淚來,同時,不少人的口。唇間有一種刺激性的麻辛之感,口中的唾液也變得有些苦澀。
一名將領覺得不太妙,立刻稟報錢太昌道:“侯爺,這煙霧……有些古怪。”
錢太昌口鼻掩在毛巾裡甕聲甕氣的道:“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那將領叫道:“這煙……有些……古怪。”
“他孃的,你早晨沒吃飯麼?怎地說話都不利索了?說清楚些。”錢太昌罵道。
那將領忽然不言不語了,雙目中露出焦急的神色,溼毛巾下的口鼻似乎在噏動,但